月影眯眼。
暴雨瞳孔暴睜。
受害者們更是滿眼懵逼。
全都沒有想到,景玄要逼她們去殺人,去沾血。
這確實是一件惡事。
還是殺人。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沒人敢應聲。
還是剛才說話的女子,第一個衝了出來,撿起地上的砍刀。
先走到暴雨的面前。
“畜生,殺我父親、家人的時候,搶我家錢財、貨物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今天的下場?”
“我記得你好像姓夏!叫夏竹?對,就是夏竹!不錯,你的家人全是我殺的!來啊,為你父親為你家人報仇,殺死我,一刀殺死我啊!”
暴雨吼得瘋狂。
他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活著,就是受罪。
就是生不如死。
所以,他要刺激夏竹,讓夏竹殺了他。
可夏竹冷冷一笑。
“你這樣的惡魔,怎麼配痛快的去死?我只捅你一刀!”
說完,一刀捅在暴雨肚子裡。
“小娘們兒,知道我砍了你父親多少刀嗎?幾百刀!我把他的臉都砍爛了,沒人知道他是誰,他就是當鬼,都是沒有臉的鬼!你還不殺了我,為父報仇嗎?”
“當然要為父報仇!但比起殺死你,我更想讓你生不如死!”
夏竹走到人群裡。
將一個鼻子高挺的女人,以及一個牙齒焦黃的九歲孩子拖了出來。
暴雨慌了。
“你來殺我,來殺我。”
“她們是你的女人,你的兒子吧?你殺我父親、家人,我殺你家人,砍你兒子,正好合適!”
噗!
夏竹一刀捅進女人胸口。
暴雨之前是身體上痛到不行,現在心裡也在劇痛。
“他還是孩子,你不能向孩子下手。”
“你的孩子就是孩子,我的弟弟就不是孩子?那麼多母親的孩子,就不是孩子?
你種了什麼因,就要得什麼果。
何況,你的兒子,看著小,壞事做得可不少。
姐妹們的胸口,都被他咬壞了不少。
這樣的孩子,長大也會跟你一樣,就是個土匪,是個垃圾,是個惡棍,天知道會有多少人死在他手裡。
還不如死在我手裡,讓我替天行道!
要是有罪名,我擔了就是。”
夏竹含著滿腔憤怒,將暴雨兒子腦袋砍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暴雨腦袋都要爆。
他終於生出了後悔。
如果他沒有做下那些惡事,今天他的妻兒,是不是就能活下來。
夏竹砍完人,扔了刀。
坐在地上嚎哭。
“爹,我為你報仇了!”
“大伯、三叔,堂哥、小聰,我為你們報仇了!”
有了夏竹帶頭,其他受害者的仇恨也被激發出來,一個個衝了上去。
先捅暴雨一刀。
然後去把平時欺負他們最狠的人抓出來,砍死在地。
“禍不及家人,求求你們,來殺了我,給他們一條活路吧。”
暴雨拼命喊叫,卻是激起了眾怒。
“你們這群畜生,殺我爹孃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禍不及家人?憑什麼你能殺我們家人,我們就不能殺你們家人?”
“大人已經說了,你們搶來的東西,他們都得了好處!憑什麼享受的時候有他們,災禍的時候就不能有他們?”
“他們小?他們哪裡小了?我的兒子,才出生不到半年,他那麼可愛,都會對我笑了,你們這群禽獸,卻捅穿了他的身體!”
……
受害者們大聲哭訴,也殺得瘋狂。
大當家的,二當家的家人,全部被亂刀砍死。
暴雨真的生不如死了。
腦海裡不停閃現以往他們殺人越貨,綁人放火的畫面,還有那些慘叫聲,也響在耳邊。
現在,他遭報應了。
“殺了我!”
“快點殺了我!”
“寶庫就在山壁處,裡面有銀子,快殺了我。”
暴雨為求速死,主動說出了秘密。
景玄卻不為所動。
月影看了眼,心裡猜測,只怕景玄已經將那些銀子弄到手了。
肯定是這樣。
畢竟他說了,這個土匪窩,就是一個造反基地。
顯然是在寶庫裡面,發現了證據。
是軍械?
月影張嘴欲問,可想了想,她壓了下來。
她和景玄,才發生過不愉快。
要是再發生點爭執,還不知景玄會發出什麼樣的火。
從剛才景玄的所作所為,可以看出,景玄根本沒有束縛,什麼世俗,什麼律法,什麼名聲,都約束不了他。
他只做,他想做的。
不管別人怎麼議論。
就比如此刻。
景玄明明是為了那些受害者,要為她們報仇,為她們破除心中的魔障,日後活得稍微輕鬆一點。
可他卻不說明,非得擺出一副惡人的樣子,逼她們去殺。
如此一來,她們心裡的負擔也更小。
狂妄,只是他的假面。
他骨子裡,還是踐行著正義。
想到這,月影稍微鬆了口氣,要是景玄真像羅熊他們真正的不擇手段,無惡不作,不知道會有多麼恐怖的破壞力。
這樣的景玄,就算是當強盜,肯定也是俠盜。
不對不對。
她不能這麼想,景玄也不能當強盜。
雖然她解決不了。
但還有墨雲。
她對墨雲,有著絕對的自信。
這時,所有受害者都報了仇,那幫土匪家人,每個人至少中了十刀,有的甚至被砍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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