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他全族的命。
偏偏還真有可能發生。
他死在這裡，風家、君家一起出手，莫家絕不是對手。
不對。
不止風家、莫家，其他的家族，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們全都要踩著莫家的屍體，活下來。
他慌了，驚恐了。
“公子，莫風已經不是莫家人，我立馬將他逐出族譜，將他那一支的血脈，全部逐出去。”
“可是，他要殺我的時候，對我放狠話的時候，他還是莫家人，並沒有被逐出莫家。
就是現在，他莫風之名，也在你們的莫家族譜上。
所以，很抱歉。
我只能如他所願。”
景玄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
莫萬回大喊。
“公子，我殺了他們，將莫風那支血脈，全部殺掉，殺個乾乾淨淨，給我一個機會，給莫家一個機會，莫家將成為你最鋒利的刀子。
風家、君家他們，肯定會藏有私心，不管現在答應得有多麼爽快，都不過是為了保住小命。
等他們活了下來，一定會反悔的。
我莫家上下，願當公子的刀，盯著他們，他們要敢亂動，我發所有誓言，與他們不死不休。”
莫萬回顧不得那麼多了，口不擇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風行雲、君無病怒火沖天。
“你放狗屁！我們發了誓的，你以為我們的誓言，和你一樣沒用嗎？我們發了誓，就一定會做到！”
“姓莫的，少在這裡亂咬人，是你自己惹了公子，你卻要拉我們下水，你的莫家，我們滅定了。”
莫萬回才不管他們說什麼，就盯著景玄。
他相信自己的話，能夠打動景玄。
景玄卻笑道：“別說他們會反悔，你又何嘗不會反悔呢？你們才是熟人，是老朋友。
我是什麼？
你的仇人。
你們眼中的一個屁民。
甚至是賤民。
到時，你們聯手在一起，就算不當刀，我又能拿你們怎麼樣呢？”
風行雲、君無病臉色大變。
“公子，不要相信他說的，大道之下，誓言一定會有感應的。”
“對對對，實力越強，誓言的約束就越大。”
莫萬回咬牙說道。
“公子，只要給莫家一個機會，莫家絕對會依誓而行。”
“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我第一個讓你發誓，如果你用心一點，認真一點，我是真的會放過你。
可偏偏，你把我當螻蟻，想要用你莫家不怎麼用的垃圾來打發我。
由此可見，莫風說出那些話，做出那些事，就是你們莫家教的。
一個莫風能這樣，我就很害怕了。
整個莫家再這樣，我還睡得著覺嗎？
所以，還是滅了的好。
乾乾淨淨的。”
莫萬回吐血，法相在裂開。
彷彿那些沙瀑感覺到了景玄對他的殺機，便從四面八方湧來，攻擊莫萬回。
要用他的血，他的命，來討好景玄。
莫萬回根本不曾想到，那個誓言是如此的重要。
不僅關係到他的命。
還有整個莫家的命。
要是早知道，他絕不會那麼高傲，他一定會低下頭顱。
可惜……
這時，景玄又說道：“不要怕，我不會立馬就殺了你。剛才他們都在看你的戲，接下來，我也請你，看他們的戲！”
景玄轉頭，看向風行雲、君無病。
“來吧。”
“將你們的誓言，完整的，重新再發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