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的麥子沾上他褲襠滲出的尿漬,在煤油燈下泛著噁心的油光。“張,張主任。”
趙秋菊看著站在王大慶身後沉著臉的張建國整個抖如篩糠,她知道她完了。
往日裡張揚跋扈的女人這會兒跟受了驚的兔子一樣捂住重點部位哭哭啼啼撲到王大慶面前。
“大慶,大慶你聽我解釋。嗚嗚,我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
“王有財,對,王有財,我是被王有財威脅的!”
趙秋菊說著轉頭一把扯住還在穿褲子的王有財,鋒利的指甲撕拉一聲拉破了王有財的秋褲。
“他說我要是不配合他,他就弄死我!大慶,我真的沒辦法啊。”
趙秋菊哭的聲嘶力竭,好似真的被強暴的良家婦女一樣。
王大慶面不改色。
“是嗎?那剛你說要把人趕出家門,搶人工人名額也是王有財威脅的你?”
張建國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連烈士家屬都欺負,翻了天了!”
“不知廉恥的玩意兒!你們這是犯罪!流氓罪!槍斃了都不過分!”
“趙秋菊,我們拖拉機廠容不下你這顆老鼠屎。”
張建國寫著事件經過,方便後面提交材料。
“張主任,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手下留情!是王有財,都是王有財指使我乾的!”
趙秋菊抱著張建國的腿苦苦哀求。
趙秋菊這時候已經顧不得剛剛還甜甜蜜蜜的情郎了,她只知道自己的飯碗兒要沒了。
要是離了拖拉機廠食堂,她上哪兒再找這麼輕鬆又可以混油水的活兒啊。
啪!
王有財一巴掌扇過去打斷趙秋菊。
“臭娘們兒,你敢誣陷我!”
王有財轉頭滿臉堆笑。
“主任,是這娘們兒勾引我......”
“王有財你這個混蛋!”
趙秋菊撲向王有財一把抓在王有財臉上,王有財也不讓她,一巴掌便扇了回去。
剛剛還你儂我儂的兩人此刻大打出手,王大慶看得想笑。
“都給我住手!”張建國氣得鬍子都歪了。
“王有財,你欺上瞞下,威脅婦女和你發生關係,嚴重破壞我們拖拉機廠的形象!從現在起你臨時工的名額也沒了!”
“民兵同志,直接把他們移交公安。”
張建國叮囑了幾人。
“大慶,大慶你幫幫我,我可是你堂哥啊!求求你幫我說句話啊。”
王有財終於知道怕了開始掙扎。
“堂哥?卵哥!”
“你把破鞋介紹給我的時候,合起夥來算計我房子的時候,想佔我正式工人名額的時候,咋沒想起你是我堂哥?”
王大慶絲毫沒把王有財放進眼裡。
“大慶,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帶我回家吧,我給你當媳婦兒,真的。”
一邊的趙秋菊突然推開抓著她的民兵便往王大慶懷裡拱。
“你不是知道錯了,你是知道怕了,還有將你這骯髒的兩坨拿遠點!老子不吃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