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腳印還帶著明顯的血點。
他判斷腳印多半是林海洋的,血點可能是張紅梅反抗時撕咬留下。
隨即,他沿著地上的腳印移動。
此刻風雪很大,新雪不斷覆蓋舊雪。
沒多久,王大慶就失去了追蹤腳印的方向,舉目望去天地一片白茫茫。
怎麼才能找到人?
王大慶心頭如火焚燒。
……
林子裡有座暫停使用待修的巡邏屋。
屋裡張紅梅身體被麻繩綁著,蜷縮在角落,面無血色,瞳孔充滿恐懼,淚水不斷從眼角溢位,嘴裡被塞著布團,說不出話來。
“擱這裝什麼烈女,王大慶那蠢驢能碰,老子就碰不得啊!”林海洋獸性大發,伸手抓住張紅梅棉服。
棉服有年頭了,稍微一用力就被撕下一大塊,裡面保暖的棉絮飛濺出來。
林海洋覺得畫面很美,很符合他的幻想,可轉念又覺得缺了點什麼。
很快,他發現是缺少叫聲,於是把張紅梅嘴裡的布團拿掉。
“救命啊!”張紅梅聲音幾乎要刺破屋頂。
“叫得好聽,讓人慾罷不能啊!可惜周圍就哥兒幾個,你這到處勾引男人的蹄子,若是不老實配合,把老子惹毛了,有你好受的。”
林海洋伸手抓向張紅梅的棉褲,滿臉邪笑道:“其實老子還真希望王大慶那廢驢能親眼看看,自己喜歡的娘們兒也能被我欺負。”
“嘿嘿……”門後站著的陸志新滿臉期待笑容。
“不要……救命……”張紅梅死死並緊雙腿,嚎啕大哭求救。
然而她聲音越悽慘,滿肚子壞水兒的林海洋反而越興奮。
力量的差距,任何反抗都無法彌補。
張紅梅咬牙出血並緊的雙腿,被暴力掰開,褲子發出“撕拉”響聲。
林海洋那張似馬的臉滿是亢奮發紅。
在城裡跟爸爸一起被批鬥,都沒她此刻這般絕望,她居然要被同一個知青點的同事行禽獸之事……
希望沒有來生!
張紅梅想到電影裡受辱的人,往往都是咬舌自盡,她瞳孔露出絕望,張開嘴。
‘轟!’
突然緊閉的門被洶湧力量撞開,門後的陸志新被飛起的門板帶著一起撞到牆上。
灰塵四起。
“他媽的,是誰敢打擾老子雅興……”林海洋麵目猙獰地回頭。
一道身影猛地衝入屋內,一雙大手抓住林海洋棉襖領口。
林海洋怒吼剛起,被生生打斷,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臉朝下砸在地上。
巡邏屋有屋頂,地面無雪,硬得要命。
‘砰!’
林海洋麵部砸在地上,口鼻同時流血。
來人沒有一絲手軟,抓住林海洋的後領將他提起,一拳砸在臉上。
林海洋鼻樑被打斷,慘叫聲淒厲,牙齒帶著血噴出。
砰砰砰……
來人繼續揮拳暴揍,林海洋被打得不知父母姓甚名誰。
角落裡本想咬舌自盡的張紅梅,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當她看清那個正打林海洋的人是誰時,心中的陰霾瞬間一掃而空,淚水止不住往外湧:“王……王大……王大慶,是誰?”
張紅梅神志混亂,精神接近崩潰,思緒亂如麻。
“讓你欺負老子的前世恩人……”
來人正是聽到求救聲後拼命趕來的王大慶,此刻見到張紅梅模樣,狂怒中一把將林海洋摔在地上:“零下二三十度還能生邪火是吧?老子幫你洩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