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電影非看不可,用來緩和關係,免得以後不好再接觸。
隨後,王大慶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後把手伸進口袋,從靈泉空間裡取出一盒全新的虎標凍瘡膏,放在灶臺上,道:“幫我把這個捎給陳倩,順便告訴她,我想請她一起看電影,畢竟人多熱鬧點。”
王大慶的想法,是擔心自己一心報恩弄巧成拙,所以拉上陳倩一起,攪攪渾水。
張紅梅卻感到心頭一空,又說不清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她知道一直不說話也不禮貌,便輕輕甩了甩頭,先把情緒甩掉,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道:“好啊,正好我也想去買點針線。”
王大慶最怕她拒絕,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道:“嗯,明天記得都穿厚實點,那電影院捨不得多燒柴火,看個電影,三層棉褥子都抵不住寒氣哦。”
“這還用你說?看電影的流程我可熟得很。”張紅梅故作生氣地翻了個白眼。
“嘿嘿,是我多嘴了。”王大慶摸了摸腦袋,憨笑著配合。
一場彼此都沒摸準對方心思的話題,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繞過去了。
吃完晚飯,王大慶把張紅梅送回知青點,順便去喊馬國寶明天一起去看電影。
第二天,雪依舊很大,人們都沒出去幹活。
到了晌午,屯口火車站邊排起了長龍。
王大慶幾人僥倖搶到站票,擠上了車。
小火車“哐當哐當”地碾過霜橋。
煤水車後頭,林海洋正蜷縮著身體,啃著凍硬的窩頭,目光死死盯著前面車廂。
“真要跟去朝陽公社?”
陸志新躲在角落裡,眉頭擰成一團,哈著白氣直搓手,“這趟車票都快頂三斤糧票了,咱們每月才分多少啊……”
“閉嘴!”
林海洋粗暴打斷陸志新的話,把手裡的窩頭砸在鐵軌上。
透過結了冰的車窗,他看到王大慶正給那小娘們遞軍用水壺。
姑娘白生生的手腕從袖口露出來,晃得他眼睛都疼。
之前被帶走,他可吃了不少苦頭。
要不是花了兩千塊,現在還在號子裡挖煤。
這一切,都是拜王大慶和姓張的那個臭婆娘所賜!
“老子在號子裡吃苦受罪,你倆倒過得高高興興?沒門兒!”
林海洋那張跟馬有幾分相似的臉,露出狠戾之色:“讓你們狗男女先得意著,看完電影回村的時候……哼哼……”
此時車廂裡。
馬國寶厚臉皮蹭到了座位,還邀請其他三人一起,只有性格開朗的陳倩響應。
王大慶陪著張紅梅站在過道里,隨著火車一起晃動。
好在就兩個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這時火車晃動得更厲害,張紅梅差點摔倒,王大慶眼疾手快扶住:“前頭是彎道,會比較顛,你夠不著行李架就抓穩我的手。”
張紅梅正想道謝,湊巧瞥見車廂外煤堆邊,林海洋正露出一副怪異的表情,有些驚訝地小聲嘀咕:“他怎麼出來了?”
“拿錢砸出來的唄。”
王大慶撇了眼車窗外,冷笑道:“不用怕他,他要是還敢搞事,我非得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