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慶排除所有干擾,全身心地投入默算大母豬的路徑。
眼瞅著大母豬就要把絕望詛咒的陸志新骨頭踩碎,正在佈置陷阱的馬國寶焦急地大叫道:“大慶哥!”
“砰!”
槍聲終於響起。
開槍者自然是王大慶。
槍管射出去的子彈從大母豬下巴處擦過,鑽進雪地裡。
大母豬受到驚嚇,猛然轉向。
王大慶再次開槍,逼迫大母豬轉向自己計算好的路徑。
沒有智慧、只憑暴力本能的大母豬完全如他所願。
他又耐心等待,直到大母豬抵達“既定”位置後,果斷開出了第三槍。
接下來,他連續射出三發子彈,終於將大母豬成功驅趕進了馬國寶佈置好的陷阱中。
“小馬!”王大慶喜悅地大喝一聲。
“收到!”馬國寶果斷地拉扯陷阱的總扣。
雪地上瞬間蹦起鋼絲,前後左右形成了一個“井”字形狀,大母豬正好落在井口中心。
不過,以大母豬的體格,光靠鋼絲套根本無法困住它。
好在王大慶的計劃中,“老鼠套”本來就只是用來拖延,真正的殺招還另有其物。
在提醒馬國寶收網的同時,他早已上好膛,舉起槍口,對準了之前林海洋爬過的那棵已經被鋸得只剩下一根菸厚度的樹幹。
“砰!”
子彈從槍口噴出,橫向擊穿了樹幹連線點,隨後掠過林海洋的頭頂,最終釘入另一棵樹的樹幹。
這一刻,支撐點被子彈橫向切斷的紅松樹,頓時朝被困的大母豬方向傾倒而下。
這是一棵冬天也不落葉的紅松樹,斷裂處有八米高度。若是直接砸中,大母豬必死無疑,但這並不符合王大慶的目的。
不過王大慶敢開這一槍,自然早已計算好了樹木倒下後的具體距離。
最終紅松樹落地後,樹冠的一小部分剛好擊中了大母豬的腦袋,掀起了漫天飛雪。
大母豬頓時頭昏眼花,重重地扎進地面積雪中,被樹冠壓得完全動彈不得。
現場只有馬國寶有閒情觀察到全過程。
他作為趕山隊成員,有八年豐富的狩獵經驗,明白其中的難度,當場激動地原地蹦躂鼓掌:“這計算簡直神明附體!我敢說,放眼三百年,大慶哥也是獵人中的佼佼者!”
王大慶臉上沒有絲毫驕傲,平靜地收起發燙的槍,朝被壓制的大母豬位置走去。
林海洋距離倒下的紅松樹最近,頭頂剛剛被子彈掠過,心臟幾乎嚇得炸裂,緩過神來後立刻破口大罵:“我幹你祖宗的,王大慶!”
此刻的王大慶卻難得有了點閒情逸致,特意拐過去找林海洋。
林海洋沒有察覺到危險降臨,繼續唾沫橫飛地咒罵著。
王大慶眨眼間便到了林海洋跟前,抬手用發燙的槍管碰了一下林海洋的手背。
剛才慌亂逃命時,林海洋的保暖手套早已掉落不知所蹤,被槍管燙得脖子都漲紅了,疼得慘叫不已。
“別把我當善人,跟我嘴賤是要付出代價的。”王大慶警告的同時,還特意瞥了一眼不遠處剛剛死裡逃生、正哭泣不止的陸志新、吳觀海。
至於其他人,他暫時懶得計較。目的達到後,轉身收起槍,重新走向大母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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