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慶從麻袋拿出弓箭。
弓很老,箭就三支,還好箭頭有護理,光可鑑人,否則就沒法用了。
王大慶把麻袋丟地上,搭箭拉弦。
雪地上,李大夫剛爬起來,就聽到‘咻’刺耳聲,還沒來得及詢問,王大慶已經收手了。
箭射出去,扎入幾十米外一頭4斤多重的野兔子。
“不愧是全縣獵物資源最豐富的大寨,剛進來就發現大肥兔了。”王大慶滿意點點頭,吹了聲口哨。
有頭距離較近的獵犬飛奔過去,咬住箭身,帶著穿體的野兔,朝二人走來。
李大夫用手抹掉鏡片上沾著的雪,手撐膝蓋起來。
獵犬剛好來到附近,王大慶伸手抓過箭身,提著肥兔遞到李大夫面前。
箭頭‘嘀嗒’滴血。
李大夫嚇得一抖擻,跌坐在雪地上,臉色變得慘白:“血、血……”
王大慶不僅沒移走,還在李大夫面前把箭抽走。
一連串滾燙鮮血飛濺,落在雪地上異常醒目。
王大慶卻覺得不夠,蹲在李大夫面前,從自己揹包裡拿出匕首,插入肥兔身上傷口,化開,大股鮮血滋滋往外冒。
李大夫坐在雪上,身體搖晃,嘴唇抖抖擻擻說不出來。
“你要真暈血,現在早該躺闆闆了,所以你是假性暈血。”王大慶扒拉兔皮邊鼓勵,“另外兩家診所的老醫生,今年就算能扛過去,來年也得退休。”
“而你要知道,伐木工人經常操作不當,不是割到手指,就是把自己腿給砍出傷口,到時全屯人就指望你了。”
李大夫聞言稍稍振作了點。
王大慶繼續粗暴扒拉兔皮,讓血量冒得更猛烈點。
李大夫逼著自己觀看。
三斤多重的野兔,再這麼折騰時間也不會太久。
只是王大慶還有別的辦法。
他把扒皮血淋淋的兔子,用箭頭穿個孔,而後用麻繩綁起來,讓李大夫提著手裡。
有‘大義’在,李大夫沒法拒絕,強忍著難受接過。
王大慶轉頭把兔皮埋入雪裡,麻袋塞進揹包,抓著弓箭出發。
李大夫戰戰兢兢跟在後頭。
又走了一會兒。
再次發現一頭出來覓食的野兔,王大慶又一箭射中,照樣扒皮血淋淋遞給李大夫。
之後走走停停,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
李大夫手裡提著被扒皮的野兔、山雞加起來八隻,也逐漸適應血腥,可重量卻成了新的負擔。
只是終歸是個男人,為了尊嚴,李大夫沒敢說出口。
王大慶看得分明,故作不知。
這時,其中一頭獵犬站著不動。
王大慶發現後立馬搭弓瞄準:“你在這裡別動,我過去看看。”
交代完,王大慶輕步移動過去。
他的腳步輕快,幾乎一點聲音都沒有,把李大夫驚得嘴巴張老大。
轉眼間,他來到獵犬附近一棵樹幹比自己腿粗不了多少的松樹旁停下,藉此隱藏身形。
獵犬也在一棵樹幹後躲著。
王大慶順著獵犬目光方向檢視。
幾十米外,有兩頭暗褐色夾著白色羽毛的鳥,在雪地上移動。
“飛龍!”王大慶不禁喜上眉梢。
這兩頭動物學名叫花尾榛雞,在世界上廣泛存在,2021年才列為國家二級保護野生動物,當前則是東北十大野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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