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王南兄弟倆早把打獵所需準備好了。
五條獵犬,其中四條專門拉爬犁,一條頭犬用來警戒。
王大慶把牛車寄放在王家,只揹著揹包,帶著鶻鷹。
李大夫也是揹著行軍包,裡面裝著各式醫療所需工具和一些藥物。
一行人即刻出發。
王家長輩特意囑咐過,這趟出來是為還恩情,因此進入山裡後,兄弟倆一個帶頭一個壓陣,把王大慶二人護在中間。
“兩位哥哥上次打獵是什麼時候?”王大慶問道。
“三天前。”走在隊伍後面,手持獵槍一臉警惕的王南迴道。
“時間很緊啊。”王大慶說道。
“兄弟看來也懂啊。”王北迴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古怪。
“時間有什麼問題嗎?”李大夫小聲問道。
“打獵一般會有間隔,我們大寨的規矩是七天,緣由是人和獵犬都要休息,順便讓山裡獵物降低警惕。”王南語氣帶著一絲絲和哥哥一樣的古怪味道。
他們已經知道王大慶是城裡來的知青了。
從小他們就看著知青來來去去。
早些年的那批還行,最近兩年質量越來越差,幹活叫苦連天,偷雞摸狗搞物件倒是一套一套的。
總之,在兄弟倆眼裡,王大慶不可能懂得打獵。
“不對,我聽陳倩說過你打獵全靠心情?”李大夫小聲說道。
“打獵靠心情,也就你們城裡人幹得出來。”
“是啊,我們這邊可不敢這麼幹。”
王家兄弟臉帶調侃,若非王大慶是他們大嫂救命恩人,以他們脾氣早就直接笑出聲了。
李大夫雖一心撲在醫學上,不是傻子,聽出了兄弟倆的嘲諷,靠近王大慶,聲音壓得更低:“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王大慶帶著皮套的手擺了擺,示意不礙事。
王北兄弟倆說話難聽,但說的確實是事實。
打獵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上的活兒。
如他一樣,敢看心情進山打獵的,算是特例。
“之前可有收穫?”他轉移話題。
王北用手裡的獵槍指了下右側樹林:“之前有隊伍在那邊遇到野豬群,我兄弟倆連夜進山,卻沒發現痕跡。”
“那天有風雪,大掩蓋痕跡的原因,但那支隊伍被撞得七零八落不作假。”王南插嘴,“要知道虎頭峰是獵區外圍,兔子都早被打光了,野豬更不可能出現。”
“因此我們懷疑,有比野豬更兇的玩意出沒,要是你沒來,我們明天也會進去。”王北很自然接下話頭。
“那這不是違反規矩了。”李大夫忍不住開口。
兄弟倆一個轉頭,一個從後面盯著他。
李大夫渾身難受,自以為不著痕跡靠向王大慶。
王大慶眼觀鼻、鼻觀心,呼吸平穩,反正李大夫職業在身,只要不是觸犯地線,壓根不會出事,正好用來鍛鍊最合適不過了。
李大夫見他不說話,只能硬著頭皮道:“我沒說錯,你們是違規了。”
“哈哈哈……”
兄弟倆默契地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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