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慶面上恢復笑容,隨後把手鐲遞給張紅梅。
張紅梅也想看看紋絡,伸手就接過。
“以後由你幫我保管。”王大慶說道。
張紅梅聞言手抖了下,銀鐲子差點掉落,抬頭瞪著眼:“這、這怎麼行?!”
“睹物思親人。放我身上不是什麼好事,否則能讓趙秋菊帶走?”
王大慶搖搖頭嘆氣:“因為是女款,讓馬國寶幫忙保管不合適,那麼整個民主屯我能信任的,就只剩下你了。”
王大慶只是陳述事實,張紅梅卻想到別的意思,畢竟手鐲是嫁妝外,也是定情之物。
“怎麼不說話?”
王大慶心想,還好沒說一開始是戒指後來老爹刻鳳紋改成手鐲。
外表是銀皮,內包著足有15克重黃金。
“感謝信任,等你娶媳婦正好當聘禮。”張紅梅振作起來說道。
‘呼呼。’
窗戶紙破了口,冷風直灌入。
王大慶抄起麻布堵住口子,笑道:“哪個女同志嫁過來我這,日子指定遭罪噢。”
“你打獵技術那麼好,存點錢修一修唄。”張紅梅說道。
“你倒是提醒我了,”王大慶坐回原位目光亮堂,“這兩天我得找馬國寶把房子買下,翻新成結實的青磚大瓦房。”
“你還挺著急的,中意哪家姑娘了。”張紅梅順著話頭接下,說完竟然還有點小期待。
王大慶沒多想,搖頭道:“就算不娶媳婦也得修,不然塌了我就慘了。”
張紅梅心裡一酸,也意識到王大慶送銀手鐲,就是嘴上說的,不願意睹物思親人。
“雞肉差不多熟透了,得下面了。”王大慶急匆匆下炕。
晚飯很快吃完。
王大慶把白天供銷社買來的做棉襖材料,用麻袋裝一起扛肩上,送張紅梅回知青點。
回來後。
王大慶上炕睡不著,就盤算手頭的票據、現金。
這幾天兩次黑市賣貨,以及城裡賣房子等,折算成現金,手裡頭差不多三千塊。
當前距離改革開放還有五年多,“萬元戶”的概念還不存在,三千塊等於別人家十年收入了。
“不算空間裡的牛羊和麋鹿,現在我也算是一方小土豪。”
王大慶帶著成就感睡去。
第二天。
王大慶起床洗漱,簡單喝了點米糊糊就出門,橫跨大半個屯來到馬國寶家。
此時,馬家長輩們都出門上工了。
院子沒關著。
王大慶到門口時,手裡提著野山雞,“咕咕”嚎叫。
院子角落,馬國寶蹲在爬犁前搗鼓,聽到雞叫嘟囔:“這都幾點了……”
“小馬。”王大慶走進院子喊道。
馬國寶嚇了一抖擻坐雪地上,撇到是王大慶,嘴裡罵人的話硬是吞回去,臉上堆滿笑容:“大慶哥打哪兒來?”
“山那邊來。”
王大慶笑著把手裡野山雞丟過去,“接好了。”
野雞翅膀猛扇想逃走。
馬國寶手忙腳亂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抱住,埋怨道:“大慶哥不講義氣,進山也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