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蓮的駁斥,讓不少知情者翻白眼。
自古女兒出嫁帶走嫁妝,不分祖產。
可前年馬國寶的爹和幾個兄弟,心疼妹妹,把老屋折價後湊錢補償。
錢都進了口袋,馬小蓮如今再來鬧騰,實在沒道理。
“王知青把老屋推掉不通知一聲,是不對的。”
“嗯,馬家其他長輩都沒出面呢。”
“……”
這半個多月院子動靜不小,周圍鄰居都看著。有些人眼紅,便把重心放在“建房不通知馬家人”這點上。
馬小蓮一聽就有了底氣,繼續叫囂咒罵王大慶是土匪,霸佔她家的房子。
王大慶不在乎馬小蓮,但重視鄰居的態度,畢竟遠親不如近鄰,關係處好了沒壞處。
於是他手伸進口袋,從空間裡取出地契抖開:“打秋風也得找對地方!”
有些眼尖地看到地契上紅色公章和陳豪的簽名,直接唸了出來。
原本眼紅的眾人,一下子全沒了聲音。
至於馬小蓮,本來就失去了對老屋的主導權,純粹是來耍無賴,壓根不在乎道理。
“這根木頭是我爹留給我兒子結婚打櫃子用的,這鐵鍋……”
馬小蓮坐在地上,手指著牆角堆放的雜物數著:“要麼賠錢,要麼把房子還給我們,不然我就不走了!”
“占人東西的缺德玩意兒!”
馬小蓮的兒子吳二虎,盯上了王大慶前天請郭木匠重新修好的牛板車,收著跑上去就坐上去:“這牛車是我姥爺花大價錢請城裡大師傅造的,是給我接媳婦用的!”
馬小蓮的丈夫也盯上了屋前曬著的油漆炕桌,理由也是一樣。
王大慶氣笑了,收起地契,攛緊手裡掃把,冷聲道:“最後警告你們,別在我這兒耍流氓。”
“你能把我怎麼樣?咱貧下中農不怕事不怕人……”馬小蓮絲毫不懼。
圍觀人搖頭嘆氣,這就是馬小蓮的德性。前年就是這麼鬧,結果得到哥哥們“割肉”補償。
她以前還在婆家跟鄰居鬧,被打了後硬是糾纏上,要走別人家半年口糧。
總之,不怕打不怕罵,誰要是被她沾上,日子就別想好過。
這也正是沒人出面幫王大慶說話的原因。
這時,王大慶走到牆角,提起一個帶蓋的木桶走回來:“不走是吧?澆地的糞湯管夠!”
“有種你就潑!”馬小蓮賭王大慶不敢,心想知青都是耍嘴皮子的。
“不到黃河心不死……”王大慶目光一冷,用掃把頭掀開桶蓋。
桶裡是建房時一群幫工的排洩物,原是馬國寶想帶回家漚肥的,結果忘了。
裡面堆著三天的屎尿,此刻上方還結著墨綠色的冰蓋,因此暫時沒有氣味。
馬小蓮一臉不屑:“來啊,潑啊。”
王大慶用掃把頭捅破冰蓋。
一股濃烈刺鼻的惡臭飄了出來。
馬小蓮聞到了,卻還堅持認為王大慶不敢。沒想到王大慶把掃把頭伸進桶裡大半,抽出來後揮舞起來,沾著屎尿的髒水像雨點一樣飛濺。
“喪天良的!”
糞水落在馬小蓮身上,她尖叫著一邊作嘔,一邊從地上狼狽爬起。
“嘴不乾淨,心還骯髒,那就吃個夠。”王大慶繼續揮舞掃把。
掃把頭上的糞水不斷飛濺,馬小蓮慘叫著四處亂竄。
“畜生!”
稍遠處的吳二虎父子這才聞到味,趕忙衝過來,還不忘順手帶東西。
“老子抽死你!”吳二虎年輕,腿腳快,跑得最快,抓著王大慶趕牛鞭子就揮。
王大慶顧及鞭子還得用,並未潑糞,而是等吳二虎衝到近前時,抬腿一掃。
吳二虎被掃中腿側,疼得慘叫一聲,腿一軟就倒地了。
“娃兒啊!”
馬小蓮疼兒子,看見這一幕都忘了避開糞水,直接衝上來。
“敢打我兒子,老子跟你拼了!”馬小蓮丈夫抓著一根結實的木棍,怒目圓睜,揮棍就想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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