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髒銀這種油水活,只要參與者,皆有份!
李長生得有,李長生的上司得有,李校尉旗下的詔獄全部人員與他的上司靠山得有。
所謂上頭不拿,辦事心有不安,下面不分,隊伍沒髮帶。
李長生父親能在京都有自家小院,還能將他這個藥罐子帶大,單靠每個月十兩銀子三石米的俸祿,再活十輩子都不夠,靠得就是各種審訊案子時分的油水。
這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做錦衣衛的書吏就得靠審訊犯人撈油水!
很快。
收到李校尉傳來好訊息的劉總旗聞訊而來,一身的酒氣,不知道剛剛在哪裡吃酒。
總旗,正八品,其下有副總旗,從八品,小旗官正九品,接下來才是李長生的錦衣衛書吏、錦衣衛胥吏。
劉總旗認真打量一番李長生,笑著說道:“你就是馬上飛那小子天天費心思掩護的大郎?”
李長生躬身道:“回大人,小的在您手下頂先父書吏的崗位,姓李,名長生,字豐年。”
“你既然叫李校尉李哥,那就無需這般客氣,何況你父親和馬上飛都是我麾下的得力干將,我也年長豐年你幾歲,你叫我劉哥即可。”
“多謝劉哥!”
李長生聰明的順杆兒上向爬,記憶中這位總旗從沒有對任何手下這麼親近過,看來李縣令是真的急需功勞啊!
劉總旗笑呵呵地點頭,接著說道:“單弘毅這案子,你辦得不錯,我和老李私下形同兄弟,所以以後有事,你可以來找我,也可以去找老李。”
總旗走後,內廳瞬間熱鬧起來,這讓躲在角落裡的李長生有些無奈,但也只能低調的應酬一番。
很快。
原本的一壺茶,一本書摸一天的魚,就變成了一群人聊著從各種江湖事到勾欄聽曲,再到教坊司的花魁。
這男人嘛!
快樂就是這麼簡單,喝點酒,聊點女人,就能稱兄道弟。
在兄弟長,兄弟短中,一天就這麼快的過去了。
又到了酉時,下班回家。
回家的路上,經過天香樓,腦海中忍不住想起那芳芳姑娘,那調.情的手段,宛如能吸走男人的魂魄。
好在。
李長生前世三十年都沒有開過腥,還能忍著慾望,艱難地邁開步伐離開。
畢竟,男人嘛!
特別是年輕的男人,誰不想到天香樓去熬夜進行涉水作業?
“銀子,功法,我必須要弄到!”
李長生又有了動力,等身子骨治好了,一定要多來天香樓和芳芳姑娘熬夜工作。
次日。
李長生照常前去北鎮撫司錦衣衛專屬衙門的詔獄。
未曾想,遇到梁差撥,他笑呵呵地上前,一邊拍馬屁,一邊告知已經送過酒飯給單弘毅了。
東西都買了,也不能浪費,就請其吃飯喝酒。
吃飽喝足後,依然去一趟乙七號獄,與單弘毅聊了幾句,便是要回錦衣衛專用辦公府邸摸魚。
未曾想。
才進門,就遇到了一位穿金戴銀的讀書人。
“大人,在下張宇。”
“張秀才不必行禮,小的僅僅是小小的錦衣衛書吏而已,可張秀才您可以很快就能高中舉人,輕輕位列預備七品官職,到時我還得多多給你行禮。”
李長生雖然心中詫異,但話還是說得漂亮一點。
畢竟。
將單弘毅弄進詔獄的官二代,便是這位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