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不再單純將他們當成工具？
看到大個那傻笑的樣子，陳飛確實有所動容。
畢竟他的血還不是冷的。
這些喪屍也有意識，也有情緒。
有時候他們甚至比人類更“純粹”。
而自己作為他們的老大，是否一直以來都太過自私？
或許，當喪屍產生智慧的時候。
就已經算是一個全新的智慧種族了。
可能是因為心境波動。
陳飛沒發現，最開始讓喪彪看著的人，有兩個消失了。
喪彪以為那兩人被爆炸餘波埋了。
老大又讓大家回去，就沒多想。
同時，某位人類統領正在遠處觀望這邊……
回到村子。
陳飛讓手下喪屍各忙各的。
他沒急著去找那幾個人類，而是坐在自己院門口。
少有的，他沒鍛鍊。
似乎在發呆。
就連魅影和影子靠近他都沒有反應。
“主人？”魅影有些擔心地開口，又看向旁邊渾身漆黑的喪屍，“影子，主人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是在休息？”影子也回答不上來。
這次作戰他在外面收集情報，沒趕上。
魅影又因為有傷在身，陳飛沒讓她去。
所以對此戰經過知之甚少。
其實就算知道，他們多半也無法感同身受。
畢竟在他們眼裡，主人無比偉岸，是信仰。
為主人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
哪怕主人讓自己去死，也不帶半分猶豫。
“聽說這次是大勝，殺了不少人類，”魅影有些羨慕，“還抓了一些回來，如果我也在場就好了。”
“這樣就能看到主人戰鬥時的偉岸身姿，若能為主人排憂解難，就算要我死我也願意。”
別的喪屍她不知道，反正她是這個想法。
陳飛突然轉頭看過來，“沒事別來打攪我。”
兩喪以為陳飛生氣了，趕忙下跪求饒，“主人饒命，屬下無意冒犯主人。”
“哎！下去吧！”
得到陳飛“寬恕”，兩喪屍千恩萬謝地離開。
“死也願意嗎？”陳飛自言自語。
或許魅影會這樣想是受到血肉契約+眷屬的影響。
可陳飛覺得自己也該做些什麼了。
另一邊，城南防空洞東北方向。
兩道身影正在急速前行。
速度堪比汽車高速行駛。
動靜引起四周喪屍注意，後者卻又追不上，只能無能嘶吼。
“顧教授，需要休息嗎？”前面身穿作戰服的男子回頭關心道。
顧教授搖了搖頭，“曹隊不用照顧我，我怎麼說也是二階後期的風系覺醒者，跑這麼一會不至於受不了。”
他們早撤離隊伍一步離開城南防空洞。
那隊撤離的人可以是撤離成功的大部隊，也可以是為顧教授打掩護的棄子。
這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
相比一個據點，一些資料，顧教授才是最重要的。
當聽到爆炸聲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這次的應對沒有錯。
並非他們謹慎過頭。
……
“唉，不想了！”陳飛搖頭甩掉念頭。
陳飛拿出一個燒燬不少的筆記本。
開啟第一頁。
【研究隨手記】
【張長峰】
【5月13日】
【今天開始研究一個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