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雪略感驚訝，仔細審視陳飛，隨後點頭，“的確，那是至高殿堂本身具備的一種功能，運用此手段後，成員對聯盟的忠誠度會大幅提升。”
既然秘密已被發現，她也不再隱瞞。
那些八階後期的長老多少都知道些。
陳飛具備相應實力，告知對方也無妨。
其實他們只知道這個功能非常好用，卻不知靈契是何物。
有了這個功能，加入的成員即便用某種手段規避本源誓言也無法背叛聯盟。
聯盟與神族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出現些叛徒其實很正常。
事實卻是反神聯盟自獲得至高殿堂以來，從未有過成員叛逃的事件。
兆雪原以為陳飛會興師問罪，畢竟這事有點不地道。
哪怕是為了聯盟。
但結果卻是陳飛平靜地點頭，然後繼續他的鍛鍊。
靈契的存在僅僅是為了防止成員叛逃和做出對聯盟不利的行為，並非要求聯盟成員必須為聯盟戰鬥至最後一刻。
頂多就是潛移默化地讓所有成員堅定地站在神族對立面。
這個對陳飛來說沒啥影響，畢竟他本來就挺討厭神族。
對於聯盟下屬的所有種族文明而言，除了為聯盟效力他們別無選擇。
他們大多遭受過神族的迫害，仇恨不允許他們投降。
兆雪再次認真地打量陳飛一眼，隨後飛身進入悟道室。
接下來一段時間陸續有長老從秘聞廊走出。
每位長老進入悟道室時，都會注意到在大殿角落鍛鍊的陳飛。
他們有些懵，但都沒有選擇打擾陳飛。
那些功效顯著的密室對陳飛而言並無太大用處。
陳飛返回一個月後，琳娜從秘聞廊走出。
看到陳飛後她本能地打招呼，語氣中有些羞怯，“塵，好久不見。”
在進入秘聞廊之前，她注意到了陳飛，但後者並未看向她。
之後，陳飛在秘聞廊中一路前行，琳娜也被壁畫內容所吸引。
回過神來時，陳飛已經離開。
現在這算是十多年來她第一次正式打招呼。
琳娜從無憂長老那裡得知，自己的本源中沾染了陳飛的氣息，其實她作為八階強者也有所察覺。
沒人比她更明白自身本源的變化。
但琳娜並不介意，她認為親近陳飛是自身正確的感情。
如今自己八階初期，或許有資格追隨於他。
陳飛抬頭回應，“好久不見！”
儘管他的回應顯得有些敷衍，琳娜卻感到非常開心。
雙方簡單寒暄幾句後，琳娜欲言又止，旋即強忍不捨告辭先去閉關了。
她覺得自己變得更強才能幫到陳飛。
後者反倒有些不適應，這血肉契約的影響似乎太大了點。
陳飛返回兩個月後，盟主出關。
後者境界停滯數萬年，研究個功法用不了太久。
陳飛能感覺到盟主身上流露出的落寞情緒。
“嗯？塵，你怎麼在這裡？”盟主顯然心不在焉，否則也不會才發現陳飛。
陳飛起身拱手行禮。
隨後將之前告訴兆雪的話再次向盟主複述一遍。
盟主聽後長嘆一聲，“多謝告知。”
他知道前路受阻卻不知具體原因，陳飛提供的情報無疑為他解開疑惑。
盟主突然回過神來，“你和九階深淵異種接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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