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飛手中那散發著極致寒意的冰晶映入星樞的眼簾。
後者本能地驅動法則之力抵禦權柄逸散的強大力量。
陳飛看來，冰雪權柄也就那樣。
稍微有些凍手的冰塊罷了。
但在星樞眼中，這冰晶壓迫感實在太強。
儘管其中的力量已流失不少，他仍有種無法抵抗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上位力量的壓制。
星樞對法則的領悟達到99%，但只要未邁出最後一步，本質上的差距便無法彌補。
“這就是權柄的力量？”星樞周身的幽影法則在極致冰雪壓制下僅能緊貼於體表。
還好冰雪權柄的威能十不存一，否則他都不一定頂得住。
陳飛見狀略微思索。
隨後將自己和星樞對於權柄力量反應的差距歸於自身對法則的抗性。
亦或者自己體內有著比冰雪權柄更強的力量，四大權柄。
這種壓制無法在陳飛身上成立。
過去星樞曾設想，若傾盡全聯盟之力，或許能擊殺一位神明。
但現在，他完全打消這一念頭。
兩個等階根本沒有可比性。
難怪那些傢伙自詡神明。
僅僅是權柄的力量就能讓星樞吃癟。
全盛時期的九階強者，恐怕僅憑威壓便能讓八階強者失去抵抗之力。
而神族中，這樣的強者竟還有三百多個。
其中神主的實力更是遠超普通神明。
星樞心中難免升起絕望。
如此強大的神族，反神聯盟真的能夠撼動？
哪怕出現九階強者，似乎差距也過於巨大。
甚至可以說不在一個次元。
也難怪神明從來沒正眼瞧過反神聯盟。
畢竟大象怎麼會在乎螻蟻如何蹦躂。
換位思考，到了星樞這個實力，也不會在意那些平凡的生命體。
星樞深吸一口氣，露出笑容，“塵，多謝！”
他向陳飛行了一禮。
按照功法中的描述，證道應由修行者自行感悟權柄。
但先獲得權柄再進行證道肯定會更容易。
前路再難，星樞也相信聯盟能一步步走下去。
畢竟這麼多年他們都走過來了。
原本星樞只希望陳飛能將冰雪之神引入深淵。
借魔主等人的手除掉這位神明。
至於取回權柄，他根本未曾想過。
那是魔主他們的戰利品。
能讓獨佔權柄的神明隕落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星樞不清楚陳飛是如何將權柄帶回的，想必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估計就算告訴前者權柄是魔主隨手送的也不會相信。
聯盟對陳飛也有過一些投資。
卻不想陳飛給聯盟帶來的回報如此迅速和巨大。
說實話，聯盟甚至沒來得及進一步投資陳飛就開始享受回報了。
又或者說陳飛成長太快，快到聯盟反應不過來。
作為盟主的星樞有些羞愧。
當初就該把所有八階神嗣殘軀給對方。
這樣接受對方回報的時候不至於太不好意思。
陳飛伸手扶住對方，“盟主客氣了，聯盟待我不錯，我自然也希望聯盟能走得更遠。”
星樞感激地看著陳飛，手中出現一個空間禁物，“這裡面有這次和上次獲得的神嗣殘軀。”
“研究神嗣是探尋神族為何比其他生命體更加強大，但在得到你的本源後，那些研究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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