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在遠處負手而立，“是雲主說的境界壁壘？小傢伙豈不是要將肉身錘鍊到九階層次才能突破？”
真到那時候還需要權柄嗎？
肉身證道，這是在他們那個時代都未曾有過的情況。
不是說達到九階的肉身程度，而是單靠肉身就能比擬九階。
其肉身就是權柄，實力只會比那些神明更強。
無論是神族還是魔主他們都是以身融權柄證道。
相當於捨棄自己本體。
其實就是肉身無法承載權柄，只能讓權柄承載自身。
說到底和八階極限掌控權柄力量差不多。
只不過後續由權柄凝聚的肉身會比八階極限強不少。
但絕對到不了權柄那種程度。
如果一個生命體的肉身能達到權柄的強度，那估計沒有權柄能承載他證道。
也不需要。
“說不定這個時代對他來說還是機緣，逼著他肉身證道。”柳主突然出現在魔主身側，也遙遙望向那邊的戰場。
突然話鋒一轉，“你說雲主的選擇是否正確？”
“我等的權柄徹底沾染深淵氣息，再無正常復甦的可能，你也發現了，我等的記憶在緩慢消失。”
“繼續這樣下去，會不會有一天徹底失去作為尊主的記憶，變成真正的深淵異種？”
或許在陳飛看來，雲主喜歡聊天，愛嘮叨。
確實也符合他的性格。
但沒道理對一個晚輩說這麼多。
而且說得過於詳細。
只有柳主他們知道，雲主這是不想自己的“傳說”消失。
什麼是真正的死亡？
當虛空中再也沒有關於你的傳說。
如果有人記得你，並且他成就不朽。
那至少不會徹底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
“說起來這傢伙一直都很膽小，真有那麼一天本尊都沒有記憶了，還管得了那麼多？”魔主有些不屑，“況且誰能確定現在我等還是當初那個尊主。”
說不定就是有些尊主記憶的深淵異種罷了。
九階不朽？
權柄確實是不朽存在，但本源寄託於其中的強者可不一定。
過去沒有這個層次強者徹底死亡是因為沒有深淵的存在。
柳主卻難得眼中泛著柔情，“膽小麼？”
她記得沉寂前的一幕，似乎是雲主的背影。
都說雲主不靠譜，膽子還小。
但在最後一戰中他可一點都不怯懦。
正近距離觀看鬥蛐蛐的雲主感應到有人唸叨自己，轉頭看向後方，撇了撇嘴，“肯定是魔主那傢伙在罵本尊，要不是打不贏……”
算了，說多了都是淚。
近距離觀察下，雲主發現陳飛在戰鬥中似乎也在緩慢變強。
實戰能力更是肉眼可見的提升。
好傢伙，學得這麼快？
拋開本源不談，雲主都覺得陳飛算是天驕。
放在他們那個時代絕對有望證道。
但更讓雲主驚訝的還是陳飛在戰鬥中緩慢變強。
這一點陳飛沒提過。
也沒機會在雲主面前展示。
“早知道你小子戰鬥中能變強，本尊可以天天陪你練。”雲主有些調侃。
轉念一想也正常。
陳飛雖然看起來不客氣，但實際上有個度。
主動找強者給自己當陪練的確實有些不給面子。
可雲主自己發現後，那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