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只用了短短七日的時間,便將齊家所涉一切罪行調查清楚。
早朝上,他將厚厚一沓證據呈給了北淵帝。
北淵帝看過後勃然大怒,差點掀翻了御座。
“豈有此理!”
北淵帝被鎮北侯呈上來的證據氣得渾身發抖。
他道:“貪汙、包庇、殺人、拐賣、販官鬻爵,朕養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他齊家在朕眼皮底下欺壓百姓,無法無天,你們身為父母官竟沒有一個人稟告於朕。”
“陛下恕罪!”
呼啦啦,朝臣跪了一地。
這齊鳴的父親不過就是京兆府尹,他上頭還有刑部、大理寺等地方,不是沒有人去告,而是沒有人敢受理。
誰願意冒著得罪太子和孫家的風險,接這燙手山芋?
所以每當有百姓要狀告齊家,他們都不了了之。
哪料到,這齊家最後栽到了鎮北侯的手裡。
北淵帝深知這都是他身為帝王的無能而引起的禍端。
但凡他有雷霆的手段,滅了孫家的氣勢,也不會讓一個小小齊家在京城作威作福,殘害百姓。
他又想到二十年前自己所受的恥辱,想到自己和心愛之人陰陽兩隔,就連親生兒子也不能相認。
這麼多年,沒有人敢和孫家抗衡,他一度以為自己要守不住北淵的江山,直到蕭雄的出現才讓他看見了希望。
北淵帝眯了眯眼睛道:“傳朕旨意,齊家貪贓枉法,欺壓殘害百姓,罪行累累,罄竹難書。
齊家男丁三日後斬首示眾,女眷一律沒入奴籍,所涉一眾黨羽全都依法處置!”
“陛下英明。”
百官山呼。
北淵帝眯了眯眼睛,盯著滿朝文武問道:“諸位愛卿覺得這監斬之事交由誰來負責為好?”
百官面面相覷,卻是不知北淵帝在打什麼主意?
就在這時,太子主動站了出來道:“兒臣願為父皇分憂。”
北淵帝勾了勾唇,看著太子。
他出生之日正是北淵帝痛失所愛之時,因此太子小時候,他都沒有抱過。
就連他的名字,都是皇后為他取的,這個兒子也是皇后一手帶大的。
不得不說,太子身上有著孫家人的狠辣,而太子更是懂得明哲保身,壯士斷腕。
他主動提出來監斬齊家人,是為了保全自己的清譽,落得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身為父親,他又怎能不成全呢?
“好,那便交給太子來監斬,你也好熟悉熟悉。”
北淵帝這話可謂是讓百官大為震驚。
讓太子熟悉熟悉,熟悉什麼?
自然是熟悉監斬,待來日親自送自己外祖一家上路啊!
大殿上,太子一黨的朝臣嚇得冷汗直冒,而太子的臉色也格外的難看,但他還是俯身一拜,接了這旨。
太子要親自監斬齊家人的訊息一時間傳得沸沸揚揚。
監斬當日,百姓圍了裡三層外三層,都只為目睹這為禍百姓的齊家人是怎麼人頭落地的。
而此時,一輛低調的馬車停在了鎮北侯府的門前。
許盡歡正在院子裡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