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淮點了點頭,隨即拉著許盡歡的胳膊進了府門。
許清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一個陌生男人給帶走了。
他一臉疑惑地走了過來問:“爹孃,他是誰啊?你們為什麼叫他硯兒?
他該不會就是侍衛口中的那個世子吧?
不是兒子不過離家半年,你們這就不要我了?”
話音方落,鎮北侯一巴掌拍在了許清硯的腦門上道:“你還說呢,要不是你離家這麼久,你妹妹會出事嗎?”
許氏心疼兒子又被打,她橫了鎮北侯一眼斥道:“你怎麼什麼都怪在兒子頭上?明明就是你的錯。”
鎮北侯不敢吭聲。
許清硯揉了揉自己的頭,好奇地問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麼?妹妹她怎麼了?”
許氏嘆了一聲,將許盡歡的情況告訴了他。
她道:“本以為把你叫回來,你妹妹就能恢復記憶,可方才她瞧著分明不認識你的樣子。”
她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也不知道女兒的情況什麼時候能夠好轉?
許清硯摸著自己的下巴問:“會不會是這個叫楚雲淮的男人對妹妹動了什麼手腳,才讓她記憶混亂的?
此人你們查過了嗎?他是什麼人啊,你們就敢留在府上讓他冒充我?”
鎮北侯冷哼了一聲道:“他姓楚,你覺得他會是什麼人?”
“楚?”
許清硯驚了一驚,隨即反應過來,壓低了聲音道:“皇室中人?
那妹妹把他擄回來,是巧合還是別人的有心算計?”
鎮北侯很是欣慰地看了兒子一眼。
外人只當他們鎮北侯府是土匪出身,便覺得他們五大三粗,胸無點墨,很好糊弄。
熟不知,他們可不是吃素的。
他拍了拍許清硯的肩道:“進去再說吧。”
許清硯點了點頭,跟著爹孃進了府,路過守門的侍衛跟前時他還故意朝著他們挑了挑眉。
進了府,他想到自己的處境,問道:“爹,這楚雲淮頂替了我的身份,那我怎麼辦?”
總不能讓他堂堂鎮北侯府的世子連家都不能回吧?
鎮北侯道:“他頂替了你,你就頂替他不就得了,我會對外宣稱你是我認的義子。”
義子兩個字,真真是扎到了許清硯的心。
他用鼻子哼了一聲道:“您老該不會是真想換個兒子吧?”
鎮北侯忍著想揍他的衝動,他道:“你別以為他是故意接近我們侯府,就對他成見頗深。
最起碼他這段時間在府上盡職盡責扮演著你。
而且他還耐心地教歡歡讀書,你也知道你妹妹是什麼樣的性子。
如今歡歡懂事了不少,這其中少不了楚雲淮的功勞。
我警告你,你可不要隨隨便便去找他的麻煩,聽到了嗎?”
許清硯撇了撇嘴:“兒子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嗎?”
雖然他爹是為了妹妹才把楚雲淮留在府上的,但倘若此人沒有過人之處,爹爹也不會把人留在身邊。
看來他得好好會一會這位從青州府來的解元公子,看看他身上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清歡院中。
楚雲淮將許盡歡送回來後沒有著急離開。
他走到桌前,敲了敲那裝有蝴蝶的琉璃瓶道:“你那日突然懈怠功課跑去捉什麼蝴蝶,就是在為信陽公主準備賀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