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這個妹妹啊……”
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北淵帝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他有些一言難盡地搖了搖頭,對著楚雲淮道:“這件事就交給朕來處理。”
他將那枚玉珏還給了楚雲淮,然後叮囑道:“你在侯府一切小心。
若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隨時來找朕,朕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楚雲淮點了點頭,他道:“還請父親保重身體。”
“好。”
北淵帝眼眶微熱,他的兒子很是出色,比他任何一個兒子都要出色,他彷彿看見了北淵的未來。
楚雲淮怕再待下去會讓人起疑,於是便告退出了御書房。
因為門外還有大理寺卿在,他便裝做受了驚嚇的樣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許盡歡匆忙迎上來,扶著他問道:“哥哥你沒事吧?陛下可是罰你了?”
“沒事。”
楚雲淮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著大理寺卿和鎮北侯道:“陳大人,父親,陛下請你們進去。”
待他們兩人進了御書房後,許盡歡扶著楚雲淮先離開了皇宮。
不多時,鎮北侯也回來了,他掀開簾子上了馬車然後掃了楚雲淮一眼道:“你既然有證據為何不早點說,害為父為你擔心一場。”
“是兒子的錯,只是那大理寺的人來者不善。
兒子也不確定他們究竟是誰的人,不敢貿然將證據拿出來。
好在妹妹反應迅速,以陛下的御賜龍玉威懾,將此案鬧到了陛下面前,我才得以洗脫冤屈。”
當著許盡歡的面,楚雲淮自然不能說他藉著這個機會已經和自己的父親相認了。
只能把謊話說得無懈可擊一些。
鎮北侯自然知道陛下為何要單獨見楚雲淮。
因為離開前,陛下對他的態度大有轉變,字裡行間讓他善待楚雲淮。
想來他們父子是相認了。
他沒有拆穿楚雲淮,只冷著一張臉,面色沉沉道:“信陽公主這是想一箭雙鵰啊,不得不說她的手段真是狠辣。”
江元修遇襲無論現場有沒有證據,世人都會懷疑是他們鎮北侯府做的。
因為他們有行兇的動機,而且江元修還是被割了命根子,這指向性就更明顯了。
而江元修出了事,發生在信陽公主宴會上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因為江家從兇手,變成了受害者。
若非楚雲淮並非他們鎮北候府的世子,若非他早就準備好了證據。
只怕信陽公主為他們鎮北侯府設的這局棋,不好破。
許盡歡摸了摸下巴道:“她這麼做未免有些恩將仇報了吧?
她因為嫉妒孃親,算計她我能理解。
這給咱們侯府潑盆髒水,讓爹爹被當成兇手,難道就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她不是喜歡爹爹嗎?”
鎮北侯被她的話驚得猛地咳嗽了幾聲,忙道:“閨女啊,這話你可不能當著你孃的面說,不然你爹我又該去睡書房了。”
許盡歡噗嗤一笑,看來因為信陽公主的事情爹爹沒少去睡書房啊。
“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一旁的楚雲淮突然有些嚴肅的開了口,他看著他們父女二人道:“給侯府潑一盆髒水,這樣她便有機會接近父親。
因為這是侯府洗脫嫌疑最好的辦法。”
許盡歡恍然大悟,倘若真是他們侯府做的,信陽公主身為江元修的夫人,自然和侯府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