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所有的孽緣都是因為我的強求,便想著緩和他和咱們侯府的關係。”
她伸手扯了扯許清硯的袖子道:“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侯府被抄跟楚雲淮有沒有關係?
但我覺得他不像是過河拆橋之人。
只怪我太蠢,一顆心都撲到他的身上,對政局什麼的所知甚少,連咱們真正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哥哥,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許清硯看著自己的妹妹,滿眼都是疼惜。
他嘆息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道:“不怪你,這件事的確有諸多的疑點。”
最起碼他不認為他們侯府會落得抄家滅門的地步。
他又不是死了,怎麼可能會護不住侯府,護不住自己的妹妹?
他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試圖平息因為妹妹被楚雲淮拒之門外而被害死的悲憤情緒。
帶著這種情緒,他壓根就不能冷靜地思考。
幾個深呼吸後,許清硯漸漸恢復了理智,他問:“你說有人嫁禍你與人私通,是怎麼回事?”
許盡歡道:“那段時間楚雲淮不知在忙什麼,經常不回府。
而我心裡鬱悶就多喝了幾杯酒,醒來後身旁就躺著一個面生的男人,然後就被回來的楚雲淮撞了一個正著。
那男人一口咬定是我不甘寂寞,勾引他。
我百口莫辯,楚雲淮什麼都沒說,就只派人把我送去了白雲觀。
沒多久,我就聽到訊息說侯府出了事,於是逃下了山。”
許清硯眯了眯眼睛,轉身看著她問:“是誰給你遞的訊息,又是誰幫你逃下了山?”
“夏荷。”
許盡歡道:“當時她偽裝成白雲觀的尼姑,告訴我侯府被陛下下獄,然後幫助我逃了出去。
所以前世至死我都沒有懷疑她對我不忠。”
許清硯又問:“前世這個丫鬟一直留在你身邊嗎?”
“不是。”
許盡歡搖了搖頭道:“在我嫁給楚雲淮後不久,夏荷就因為一點小事觸怒了楚雲淮。
當時楚雲淮震怒要處置她,是我把人給保了下來,給了她一筆銀子把人給送走了。”
為此她還和楚雲淮吵了一架,覺得楚雲淮就是在故意刁難她。
如今想來應該是楚雲淮怕夏荷說漏了嘴,洩露他們故意接近她的事情,才藉機把人給送走的。
許清硯沒說什麼,又接著問道:“你說靜安被你給害死了,這又是怎麼回事?”
提到靜安哥哥,許盡歡滿心愧疚,她道:“我嫁給楚雲淮之後,他遲遲不同我圓房,我就去逼問他。
才知道他因我給他下藥的事情得了隱疾,不能人道。
但當時他已經入主東宮,此事若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我就想到了靜安哥哥,給他寫了一封信,請他來太子府給楚雲淮診脈。
可我沒想到,靜安哥哥來太子府不足半月,他就莫名其妙溺死在了湖裡。
可靜安哥哥明明精通水性的,他定是被人給害死的。
我猜定是有人不想讓靜安哥哥醫好楚雲淮,才把靜安哥哥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