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許盡歡的心頭便泛起了一股酸澀。
她用輕鬆的語調道:“還能是因為什麼,自然是那孫蕙蘭因愛生恨,刺殺楚雲淮沒有成功,才被殺的唄。”
許清硯一點也不意外。
楚雲淮日後是要入主東宮的人,且又生了一副好容貌。
他眼下不顯山露水,一旦身份揭曉,京城貴女自然是趨之若鶩。
只是……
他盯著自己的妹妹,篤定道:“你沒說實話。”
許盡歡有些納悶,她都已經表現得如此謹慎了,怎麼她哥哥還是能看得出來,難不成他能還能觀心不成?
她撇了撇嘴問:“你是妖怪嗎,怎麼連這都能看得出來。”
“說實話。”
許清硯的表情嚴肅了許多。
許盡歡只得將真相告訴他:“前世孫蕙蘭痴戀楚雲淮的程度,比我都瘋狂。
甚至為了楚雲淮還做出過尋短見的行為,後面她就變得瘋瘋癲癲。
最後因為孫家出事,孫蕙蘭不知怎的跑了出來,拿著一把匕首就朝著楚雲淮刺了過去。
我……我當時也在,鬼迷了心竅就幫他擋了刀。”
許清硯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你還幫他擋過刀?傷哪兒了?”
許盡歡摸了摸自己肚子,雖然如今身上並沒有那道疤,但被匕首貫穿的痛楚她記憶猶新。
她倒在楚雲淮懷中的時候,看見他一劍了結了孫蕙蘭的性命,那是她第一次見他殺人。
後來她昏迷了許久,醒來卻沒看見他。
許清硯面色沉沉,他又坐了回去問道:“你都幫他擋了一刀,都沒能讓他愛上你?”
這就是許盡歡不想說的原因。
她把性命都豁出去了,那狗男人對她依舊是冷漠至極。
她道:“在我受傷後,我明顯感覺到他對我的態度似乎有了些改變。
於是傷好之後,我就逼迫他與我圓房,他才告訴了我他不能人道的事情,我就把靜安哥哥叫了來。
可靜安哥哥出事後,楚雲淮就又變得跟之前一樣冷漠了。”
曾經她一度以為自己看到了希望,但最終還是變成了一場空。
便是豁出性命,她也沒能焐熱那個男人的心。
許清硯聽她的講訴,越發覺得自己猜得沒有錯。
也許他們剛成親時楚雲淮對他妹妹是抗拒的。
但他不相信,楚雲淮就沒有動心,或許是有什麼原因,讓他斷了這個念頭。
還有孫蕙蘭,也很可疑。
他問許盡歡:“你覺得這孫家小姐是個十分痴情的人嗎?”
許盡歡眨了眨眼睛,然後認真的想了想道:“我也覺得她喜歡楚雲淮,喜歡的有些瘋狂,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我很難相信,像她這麼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姑娘,竟能如此痴狂的喜歡一個男人。
而且她為了楚雲淮,甚至出賣孫家,將扳倒孫家的關鍵證據都送到了楚雲淮的面前,你說她是不是瘋了。”
許清硯聽到這,面色卻是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他道:“那你可知,南夷有一種神奇的蠱術,可令人迷失心智,為人所控。”
許盡歡一驚,她瞪大眼睛看著許清硯道:“你的意思是,孫蕙蘭被人下了蠱?”
許清硯道:“從孫蕙蘭種種行為來看,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而她是孫家人,從她下手要更為容易。”
許盡歡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不…不會是楚雲淮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