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姝語是回來取自己遺落的帕子的。
那帕子上繡著她的閨名,不能落在別人手裡,這才折返回來。
哪料竟讓她聽到這姓楚的公子,對她評頭論足。
她心中羞憤,但身為貴女的良好教養又讓她做不出不顧臉面去與人理論的事情。
許清硯回頭看見溫姝語站在院子裡,那臉色有些難看。
他也沒想到自己討論人家姑娘竟還被抓了個正著。
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就見那姑娘氣勢洶洶的朝著他走了過來。
許清硯都已經做好挨巴掌的準備了,哪料這溫小姐冷著一張臉朝著他伸出手道:“還請公子將帕子還給我。”
他反應過來,忙將握在手裡的帕子還了回去。
溫姝語拿回帕子,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了。
許清硯長舒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胸口坐下倒了一杯茶道:“真是嚇死我了!”
長這麼大他就沒有這麼心虛過。
結果,剛把茶杯端起來,背後就被什麼東西給砸了一下。
他哎呀一聲。
就聽身後溫姝語的聲音傳來:“什麼青州府解元,也不過如此!”
溫姝語本來都已經出了院子,可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撿了地上的一塊石子又折了回來,就朝著那楚公子扔了過去。
這是她第一次做這麼出格的事情。
扔完許清硯後,溫姝語也覺得震驚,想她堂堂京城第一貴女竟被一個男人氣得失了分寸。
父母若是知道,又要罵她了。
溫姝語又惱又悔,帶著一肚子的委屈轉身走了。
許清硯:“……”
這姑娘脾氣還挺大,難道是他看走眼了?
許盡歡反應過來,她捂著肚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著自己的哥哥道:“你可真有本事,竟把京城第一貴女氣得拿石子來砸你。
難怪前世你一直討不到媳婦,真是白瞎了你這張臉。”
“你說什麼?”
許清硯一臉震驚的樣子。
他又怕有人來聽牆角,於是吩咐丫鬟守在院子外面,不許任何人進來。
然後才大膽地問了起來:“我沒娶到媳婦?”
“是啊。”
許盡歡嘆了一聲道:“我成親三年你依舊是孤身寡人一個。
不過聽說你在外面養了一個女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以她哥哥的品行,是做不出把人養在外面當外室這種事情的。
可她的確聽過這樣的傳聞,只是沒相信。
許清硯有些生氣地敲了敲許盡歡的頭道:“你還真是一點都不關心我,連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許盡歡皺了皺眉道:“外界傳言,我當然不會信了,難道哥哥覺得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
“不好說,萬一那姑娘身份特殊,不能見人。
我也不是不能暫時把她養在外面,你說是不是?”
許清硯認為凡事沒有絕對。
他自然是不會將喜歡的姑娘養在外面,但倘若有不得已的原因,也不是不可能。
聽到身份特殊、不能見人四個字,許盡歡忽而想起一件事來。
她記得前世負責查抄溫家的人就是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