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盡歡暗暗鬆了一口氣,除了裝瘋賣傻她也想不到還有什麼法子能化解眼下的困境。
現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很快,太醫院的太醫就被請了過來。
鎮北侯擔心自己的女兒,想讓太醫給許盡歡瞧瞧。
可許盡歡卻固執地讓太醫先給楚雲淮診脈。
她站在一旁,有些提心吊膽地等著太醫把脈。
半晌後,那老太醫捋了捋鬍子道:“這位公子染了風寒,還受了傷,他好像還服過虎狼之藥,身子虧損得厲害,需得好好調理。”
“虎狼之藥?”
鎮北侯並不知道許盡歡給楚雲淮下藥的事情,還以為他是因為不想娶自己的女兒,才會傷了她。
難怪這臭小子說他是非不分,只是但凡涉及自己的女兒,他一向是沒有底線的。
下藥怎麼了,那是女兒看得起他!
許盡歡聽到虎狼之藥四個字,只覺得心虛,只是如今她都已經傻了,自然是不能承認了。
她叉著腰,滿臉兇狠憤怒的模樣罵道:“哪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給我哥哥下這種藥!”
楚雲淮抬眸,掃了一眼面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許盡歡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她故作鎮定地問道:“太醫,我哥哥不會有什麼事吧?
我聽說這種藥傷身,哥哥還得為我們許家傳宗接代呢,他可不能出事啊。”
太醫沒見過鎮北侯府的世子,聽許盡歡一口一個哥哥,便以為楚雲淮是鎮北侯府的公子。
他道:“郡主放心,世子他並無大礙,只需好生調理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聽著太醫的回答,許盡歡不由的皺了皺眉,怎麼會沒事呢?
想來定是這太醫醫術不精。
前世她和楚雲淮成婚後一直都沒有圓房,她以為是楚雲淮不願意碰她。
後來還是她以死相逼讓他圓房,他才道出了緣由。
而他身為太子一旦身患隱疾的事情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她就寫信把靜安哥哥請了來,可誰能想到此舉竟然會害了靜安哥哥。
“太醫,快給我女兒瞧瞧她的頭。”
鎮北侯的聲音打斷了許盡歡的思緒,她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讓太醫給她把脈。
“怎麼樣?”
鎮北侯心急如焚地問道。
太醫回道:“郡主的頭是受到了外力撞擊,好在並不嚴重。
下官觀其脈象發現她似乎是受了驚嚇刺激,心神不安,氣血失和。”
鎮北侯皺了皺眉問:“那會記憶錯亂,不認得人嗎?”
“不認得人?”
太醫被他問得一愣,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鎮北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太醫拉了出去:“借一步說話。”
待他們兩人離開後,房間裡就只剩下楚雲淮和許盡歡兩人。
許盡歡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才能騙過楚雲淮,讓她相信自己是真的記憶錯亂了。
就聽楚雲淮突然開了口道:“我不管你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奉勸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
他抬頭看向許盡歡,眼底露出一絲駭人的殺氣。
許盡歡嚇得一哆嗦,然後一頭扎進了楚雲淮的懷裡抱著他哭了起來:“哥哥,你別這樣,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