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鎮北侯匆忙走過來,把許盡歡從許氏手裡救了出來道:“歡歡她受了傷,可打不得啊。”
“受傷?”
許氏打量著自己的女兒,才發現她額頭上貼著紗布。
她心頭一驚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問:“這是怎麼弄的?”
鎮北侯把許氏拉到一旁,把女兒的情況告訴了她。
當然他包庇女兒故意省去了女兒給楚雲淮下藥的事情。
許氏雖然惱女兒行事沒有分寸,但也心疼她。
她看向房間裡的那個少年。
難怪女兒要把人綁回來逼人家娶她,這少年倒是當真長了一副好樣貌,氣度也不凡。
她收回視線,對著許盡歡道:“你給我去佛堂跪著好好反省。”
鎮北侯想為女兒求情,結果他剛喊了一聲夫人,就被許氏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許盡歡只得認命地去佛堂跪著,畢竟在這個家裡,她孃親才是當家做主的人。
她爹雖然是赫赫有名的土匪,但也懼內。
而且他是許家的贅婿,她和哥哥都是跟母親姓許。
因此哪怕父親當了侯爺,在侯府也沒什麼地位。
只不過父親對她的偏寵是沒有底線的,但是母親卻是有原則的。
比如讓她去佛堂罰跪,也是為了給楚雲淮一個交代。
花廳裡。
許氏把楚雲淮請來後,便鄭重地給他賠禮道了歉:“是我們教女無方,讓她冒犯了公子。
我在這裡給公子賠個不是,還希望公子莫要生氣。”
昨日她去了大佛寺求見郢真大師,結果不過一日沒回,女兒便又惹了麻煩。
如今京城都在傳她當街搶了一個男人回來。
“夫人是誥命之身,你的禮請恕在下不敢受。”
楚雲淮避開了許氏的大禮。
這番話雖然是客觀的事實,卻也帶了那麼一絲不想原諒的意思。
他好端端地走在大街上,卻被一個女人當街給擄走,逼婚不成還給他下藥,最後還被打了一身的傷。
換做是誰,也不可能是一句道歉就能原諒的。
許氏道:“我知道公子心中有怨氣,這件事是我女兒有錯在先,不知要怎樣公子才肯原諒小女?”
楚雲淮問她:“夫人知道郡主對我都做了些什麼嗎?”
“臭小子!”
鎮北侯心頭一跳,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楚雲淮卻假裝看不見,繼續道:“她把我擄回來,逼迫我娶她,我不答應她便給我下藥。
我在掙扎中失手把人給推到了牆上,然後泡了一宿的湖水才解了藥性。
可侯爺不問青紅皂白便把我打得遍體鱗傷。
敢問夫人,一句道歉的話便能將此事輕輕揭過嗎?”
許氏聞言不由的大驚,她深吸了一口氣道:“公子說的是。
只不過小女如今記憶錯亂把你錯認成她兄長,不記得自己做過的混事。
我瞧著公子儀表堂堂,想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若想處置小女也得她恢復記憶,親自承認錯誤,你覺得呢?”
楚雲淮挑了挑眉,雖然侯府一家子都是土匪,但這位侯夫人卻是個聰明人。
的確,如今許盡歡記憶錯亂,不能拿她怎麼樣。
他問:“夫人的意思是?”
許氏道:“公子應該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吧,你如果不嫌棄的話便先留在府上。
我們必會把你當親生兒子一般對待,你覺得如何?”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