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菱!”這丫頭太粗鄙了!
衣衫溼了,溫謹禮只好不情不願換上慕青魚做的衣服。
等帶母女倆到芳菲苑,他立馬換上護衛快馬取來的衣衫。
溫雪菱冷眼瞧著他一切舉動,知道他呆不久,正好她也能探探孃親的態度。
溫謹禮迫不及待回府看望後孃,離開前警告她,“菱兒,哥哥好心勸你一句,日後莫要和父親嗆聲,那是在破壞和睦,我們現在可是大家族!”
“沒了他的庇護,你們在京城活不過三日!”
溫謹禮覺得自己做哥哥已經很到位,留下話匆匆離去。
她冷冷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轉身推開他方才換衣的屋子,孃親縫製的衣衫被他丟在地上。
溫雪菱心疼拾起,攥緊。
高高在上的丞相府?
她定會……讓他們後悔今日所為。
溫雪菱把衣衫藏好,怕傷了孃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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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苑內,只有一個老嬤嬤,還有兩個清秀的婢女。
她自然不放心她們,親自熬煮了藥,推開孃親居住的屋門,柔聲道,“孃親,喝藥了。”
氣到舊疾復發,慕青魚只能躺在床上養身體,看到她強撐起身子,問道,“咳咳……菱兒,你四哥哥走了嗎?”
溫謹禮走得匆忙,沒給她打聲招呼就走了。
他擔心丞相府生病的後孃,卻忘了正處於病中的親生母親……
溫雪菱沒有把他臨走前威脅的話說出來,怕加重孃親的病情,輕聲溫和道,“嗯,四哥說課業繁重,回府了,託我向孃親告辭。”
慕青魚握著她的手,紅眼道,“菱兒,孃親有話想對你說,這段日子苦了你了,這丞相府……不進也罷。”
孃親心疼她,溫雪菱心裡清楚,但怎麼能如此便宜那對母女。
若沒有孃親不辭辛勞給渣爹調養身體,他有命活到新帝召他回京?
她語氣堅定道,“不,我們要進府!”
孃親做的嫁衣,憑什麼便宜了那對母女?
只有進了丞相府,才能執行做好的計劃,才能讓惡人得誅。
而且她們要進丞相府,就要風風光光的進,絕不會是由著一頂小轎半夜抬進去。
“孃親,我們先進府,就算日後要分開,也該是你休夫,不該是薄情寡義的溫敬書沾光,還在人前贏得痴情美名。”
“休、休夫?”慕青魚眼裡閃過震驚。
溫雪菱點頭,反握住她的手,說道,“對呀,男人不忠,我們便休。”
她已經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什麼綱常,什麼道理,都不如自己活得有底氣。
前世痛苦如附骨之疽纏上心頭,她深知一味退讓換不來心疼和憐憫,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想要絕對掌控話語權,便要比他們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