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手底下的人來報,有人來他的地盤鬧事,他也不會特意過來一趟。
沒想到又是和自己好友有關係的女人。
“你最近桃花有點旺啊。”
又是國師府金屋藏嬌,又是送丞相府小姐回府。
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戴面具的女人。
雖然溫雪菱用學的本事變了嗓音,聞人裔還是聽出了她的聲音。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
膽大妄為。
真正讓紅衣友人詫異的是,這次聞人裔居然沒有諷刺回來。
難道說,真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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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花坊外的馬車裡。
溫雪菱看著顧衍摔倒又爬起來的狼狽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兵部尚書是朝堂難得中立之人。
不屬於以溫敬書為首的保皇黨,亦不屬於以梁訣為首的護國一派。
而是真正意義上,將百姓民生置於首位的好官。
摒棄掉顧衍這個紈絝兒子,顧尚書這一生幾乎沒有黑點。
他晚年所有的罵名,都是兒子顧衍給他帶去的。
她之所以沒有廢了顧衍,就想看看能不能靠他,將他的父親籠絡到她這一方來。
畢竟……
梁訣的人再好用,都不如自己人用得順手!
溫雪菱離開青樓花坊,並沒有著急回丞相府,而是轉道去南郊桂花巷見了幾個人。
昨夜收到徐管事傳回來的訊息,她就立即安排人去查了後孃。
這一查,還真查出了些東西。
丞相府那些看似經營不善的鋪子,虧損掉的銀子,還有庫房裡消失的金銀首飾。
有極大可能。
是謝思愉用來迷惑外人的障眼法。
那些錢真正的用途……
或許被她用來養城外黑山頭的山匪了。
那群匪徒是兩年前出現的。
仗著黑山頭易守難攻的險惡地勢,打家劫舍,拐騙婦孺,殘害百姓,無惡不作。
官府派兵去了好幾次,都沒有將這群匪徒從山上抓下來。
南郊桂花巷最裡間的院子,已經被溫雪菱買了下來。
這裡被她當作見人、交換訊息的臨時據點。
此刻,她眉頭緊鎖,陷入一片沉思。
倘若能查到這些人與謝思愉有關係,甚至就是替她做醃臢事的手下。
那……別說是溫敬書。
就是謝家先祖從棺材板裡爬出來,都保不住她!
“閻澤,把這封信交給梁將軍。”
大概十多日前。
擊退蠻夷的梁家軍,就已經從北境起程。
算算日子,大抵再過半個月,梁念嶼便能抵達京城。
若歸京路上,他正巧解決了黑山頭的土匪草寇,也算是功德一件。
指不定……還能得到聖上另外的嘉獎。
而她,也能斷了後孃的退路。
一舉兩得。
日子尚有盈餘,黑山頭的事還可再緩緩。
為今之計,最重要的是籠絡顧尚書的人心。
顧衍,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前往桂花巷前,溫雪菱特意去了金羽樓,從後院換了一輛馬車,小心謹慎地離開。
回來的路上,她又另外換了一次馬車。
溫雪菱重新回到金羽樓。
剛進訂的廂房,就看到了本該在江府養傷的江芙蕖,神色凝重坐在房裡等她。
“吳老二他們被人扒光了衣衫,掛在青樓花坊的門口,此事是不是你做的?”
溫雪菱沒有否認,也知道江芙蕖心裡的顧慮,走到桌邊給她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