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玉佩你先拿去玩,待你哥哥凱旋歸來,爹爹給你大辦一場認親宴!”
“讓全京城的名門世家都知道,我老梁也有閨女了!”
他面上的開心和激動,做不了假。
眼尾隱隱還有淚花在閃爍,怕被她瞧見,急忙轉頭避開她視線。
溫雪菱勾唇:“都聽義父的。”
沒想到今日過來還有意外之喜。
對她來說,就是如虎添翼。
“你想吃想喝什麼,儘管和管家說,以後這裡就是你家,什麼時候想來都行!”
“菱兒,你在這歇會,爹爹去給你哥哥傳書,這臭小子都走了大半個月還沒有到京城,太慢了!”
他高興得同手同腳出門,還差點被門檻絆倒。
溫雪菱出聲提醒:“小心!”
“沒事沒事,爹爹皮厚,摔不著。”梁訣樂呵呵地離開新闢的院子。
走進書房,他徑直來到密室深處,看到牆上掛著的少女畫像,內心百感交集。
快二十年了吧?
梁訣壓下眼底酸澀,趕緊提筆給養子寫信。
溫雪菱坐在屋子裡,眸色深沉,低頭靜靜瞧著手裡的青蟬玉佩。
能號令梁家秘衛軍的信物,他就這麼給她了?
離開鎮國將軍府前。
她留下了新武器和致命鐵網的圖紙,還有組裝的細節,比過去任何一次都要詳細。
月光下,她回頭看了眼院子的牌匾:雪菱園。
而就在雪菱園的旁側還有一處院子,瞧著更清幽、更雅緻,牌匾寫著:青魚居。
還真是直腸子的將軍,取名字也如此直白。
溫雪菱前腳剛回到國師府,後腳就看到棠夏端著孃親燉的湯,從後門院牆爬了進來。
“小姐,奴婢給你帶夫人燉的補湯來了!”
好巧不巧,那院牆就距離她暫住的院子,不過一個拐彎的距離。
“棠夏,你是如何進來的?”
剛要盛湯的棠夏,聞言扭頭認真道,“就跟小姐一樣,爬牆進來的。”
“小姐,國師府的小廝真是好人,奴婢找不到院子,他還帶奴婢過來,下回奴婢再過來就記得了。”
院外樹上蹲著的暗衛:要不是她在同一個地方拐了八回!他也不會露面。
溫雪菱唇角的笑意突然放大,捏了捏棠夏肉嘟嘟的臉頰,打趣道,“好棠夏,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啊?小姐,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啊。”
怎麼會沒有做呢?
溫雪菱沒想到聞人裔對她的默許,已經到了連棠夏都可以入府的地步。
既如此,她不去他面前露個面,豈不是浪費了他這番縱容和好意?
她貼著棠夏耳朵,小聲嘀咕。
“……你回去向我孃親求個方子,明日晚膳前你再過來。”
“記住,這次從後門進,別爬牆。”
棠夏疑惑:“後門?這不是就被國師府的護衛發現了嗎?”
院子外的暗衛看天看地:“……”
次日,夕陽餘暉剛剛落於雲後,國師府廚房升起冉冉炊煙。
當溫雪菱笑吟吟端著藥膳,說過來給他道歉時,聞人裔警惕地眯起了眼睛。
好似看到了給黃鼠狼拜年的狐狸。
“國師大人,昨日是我太過膽大妄為,靠你過近了些。”
“這是我給您老人家燉了補湯,來給您賠罪了,還請您賞臉,原諒我的無心之過。”
呵……聞人裔在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