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敬書自從那日進宮,三日不曾歸家。
直到第三天,才在錦衣衛護送下回府,至此無需再起早上朝。
而丞相府門口的錦衣衛更多了。
她給渣爹和定安侯下的套,天衣無縫,遞給太子的證據也挑不出絲毫毛病。
可即便是如此,溫敬書還是毫髮無傷回了丞相府。
到底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溫雪菱這幾日心情不太好,一直在屋內思索此事。
“閻澤。”她修書一封,讓他送去鎮國將軍府,有些事情還需梁訣幫忙查一查。
至於太子那邊的合作,還不能操之過急。
與虎謀皮,更需謹慎對待。
臨近年關,溫謹禮也不需要再去宮中伴讀,在府裡陪著後孃和繼妹,幾乎不踏進北院小樓。
“小姐,徐管事說,三少爺快要回府了,還讓人送回來了綾羅綢緞、珠釵首飾,全部送去了傾心院。”
“二少爺派人送回了治臉的秘膏,傾心院那位臉上痕跡消退了不少。”
乍一聽到三哥和二哥,溫雪菱臉色沉了沉。
想起孃親對其他三個兒子還有期盼,若到時候他們讓孃親失望,傷了她的心……
熱茶苦澀,溢滿唇舌,她面無表情嚥下。
得想一想法子,讓那兩個人在孃親面前乖順些。
在溫雪菱沉眸思索時,另一邊的書房,溫敬書臉色同樣不好看。
“讓溫雪菱來我書房。”
收到徐管事訊息時,溫雪菱正在屋子裡畫圖,她篤定江芙蕖最後一定會和自己合作。
在那之前,她需要多繪製一些新穎兵器。
“大小姐,相爺看起來臉色很不好,你千萬小心。”
徐管事如今看溫雪菱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再生父母,很擔心她出事。
邁入渣爹院子,她就察覺到了院子裡多了很多道冰冷的視線。
這是在暗地裡加大護衛了?
他也會怕麼。
溫雪菱巴掌大的臉上,揚起一個笑容,“爹爹,不知你喚我來,是為何事?”
書房裡,溫敬書臉色陰沉地嚇人。
看著她的視線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他一瞬不瞬盯著她,“之前是爹爹對你太過嚴厲,那些事情也不全是你的錯。”
一句話就想要磨滅之前的傷害?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渣爹冠冕堂皇說哄騙人的假話,溫雪菱餘光掠過案桌上的筆墨紙硯,眸光微閃。
他可真是虛假,不就是懷疑那封信是她寫的麼。
果然。
溫敬書緊跟著的後一句就是,“你來京這麼久,爹爹還沒有看過你的字。”
聽到他這話,溫雪菱淡淡道,“菱兒的字,並不好看。”
“無礙,爹爹會教你。”
溫敬書早就讓人準備好了筆墨紙硯,雙眸鋒利,陰沉道,“寫吧。”
三日前,他被帝王急召入宮。
有人舉報他謀反。
那封與定安侯府勾結謀反的信,字跡與他一模一樣!
溫敬書耗費很大心力,才讓帝王勉強信了他的話,但帝王依舊收回了他手裡的其他管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