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要去追?”
暗衛也沒有想到這溫家姑娘膽子如此之大,竟然連主子的愛寵都給誆騙走了。
“……不必。”
回到丞相府。
溫雪菱小心翼翼來到傾心院外,開啟木盒,又餵了些花蜜給小蝴蝶。
“小白,記得多撒點粉,回來給你加餐。”
等到小蝴蝶從傾心院飛出來,她又將它放回黑木盒,親自將它送回了國師府。
翌日,天矇矇亮。
她就聽到了傾心院劃破天際的尖叫聲。
棠夏最喜歡聽那邊的禍事,一大早便跑過去打聽情況,很快就興致勃勃跑回來,眼裡都是壞人遭罪的暗喜。
“傾心院那位臉上又出現了毒坑,比之前還要嚴重。”
“聽徐管事的意思,她頭上比之前多了好些個禿點,好似民間的斑禿,用頭髮都掩不住。”
溫雪菱自然知道繼妹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她不是嘚瑟有二哥的秘膏麼?
就看是小白的毒厲害,還是聖山泉水和秘膏更厲害。
接連好幾日。
溫雪菱都會帶上花蜜去國師府後門,把小白哄得樂不思蜀。
暗衛都以為她會繼續翻牆,去墨竹院找主子獻殷勤,卻遲遲不見她有行動,不得不在心裡懷疑。
溫小姐之前做了那麼多的事,該不會都是為了得到主子的愛寵吧?
別怪暗衛們多想,就連聞人裔心裡都存了一抹質疑。
舊坑未愈,新坑又起,溫錦安看著銅鏡裡坑坑窪窪滿是溝壑的臉,瘋了般推開周遭一切。
“滾!都給我滾!”
溫謹修查了許久,都不曾查到傾心院有歹人出沒。
倒是溫謹禮黑沉著臉來到他的院子,將之前在御書房看到溫雪菱逗弄追禍蝶的事情,一一告知。
“三哥,我懷疑,此事和溫雪菱那丫頭有關係!”
溫謹修皺眉,“你的意思是……她招來了國師大人的追禍蝶,殘害安安?”
“不無這個可能。”溫謹禮面上都是對她的不滿。
“她素來妒忌安安嫡女的身份,你未歸家前,她便對安安屢屢加害,前兩日又將安安推入湖,若不是湖面結冰,安安就要淹死了!”
聽到弟弟的話,溫謹修雙眉緊鎖,“依你之言,追禍蝶乃是國師寶物,怎會聽菱兒的話?”
溫謹禮撇了撇嘴不悅道,“誰知道她用了什麼閹臢手段。”
在兄弟二人討論之際,溫謹修身邊跟著他走南闖北的侍從,面色焦急從院子外走來。
“三爺,出事了。”
溫謹修投入了半數身家,要運送至西域的那批錦鍛棉衣和糧草,在途徑某處深山時,被山頂雪崩的厚雪全部壓在山坳中。
白日剛挖出一半,夜裡又下暴雪,越積越厚,他們挖了七天七夜都不曾挖透。
後來更是連貨物埋藏的點,都已經找不到了。
溫謹修面色陰沉,那本是要給軍營將士提供之物,為了拓開這條線,他連定金都不曾收。
此次不曾預料到的雪崩,讓他賠了個底朝天。
指不定還要再備上一批貨物運過去。
不然這條線打不開不說,還容易被那些人記恨在心。
恍惚間,他猛然想起溫雪菱在冰湖岸邊說的那些話:靠近邪祟的人,都會被邪祟所害。
難道說……那些都是真的?
而此時的北院小樓,溫雪菱眼底盛滿了愉悅的笑。
前世天災初年,她從沿途的商隊口中得知,北境西域多是暴雪,山雪極易崩塌,掩埋了他們的貨物。
她提前寄信給經商的三哥,遲遲不曾收到他的回信,還以為信沒有寄到京城。
來京後方知,他收到了信,也避開了禍端,但就是不願意給她回信。
今生沒有她的信,他可就未必避得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