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句話時,眼睛都閃過了詫異的神色。
他們都知道奴城有一位武功高強的城主,在被師門毀去了所有內力變成廢人之後,竟然還可以重新修煉。
沒想到其中的關鍵竟然在此。
暗衛們雖不曾看墨玄知,可對曾經下定決心為復仇做出一切的他而言,此時屋內的沉默就是對他的無聲嘲諷。
他忍受不住這樣被人用眼神譏諷的寂靜,用盡全力想要掙脫身上繩索的桎梏。
“別掙扎了,別人不懂,墨城主還不懂嗎?這可不是普通的繩子。”
溫雪菱特意讓人選來的繩索。
別說是用力掙脫開,就是直接用刀來劃都未必能夠劃斷。
“越掙扎,只能收得越緊呢。”
前世在那條桎梏在她脖頸處的金鎖鏈,就在裡面摻雜了同樣的繩索。
在長度足夠的情況下,繩索不會對人產生什麼傷害,一旦到了繩索的臨界點,就會驟然緊縮。
越掙扎,繩索收力的速度越來越快。
溫雪菱話音剛落下不久。
墨玄知就感覺到身上綁著的繩索一點點收力。
尤其是脖頸處的那一圈,讓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臉上的青筋都跟著爆了起來。
“嗚……”嘴裡塞了布團沒有辦法開口,他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嗚聲。
溫雪菱冷眼看著他臉色一點點變得蒼白沒有血色,眼珠子逐漸翻白,整張臉都瀰漫著厚厚的死氣。
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她才讓閻澤在繩子上撒了一些藥水。
墨玄知重獲呼吸的那一刻,渾身上下都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他本就喜涼,屋內地磚都是用的數年陰乾的涼磚,一年四季都要比外面更涼一些。
此時沒有了內力護體的他,只覺得有一陣陣陰風往他的體內湧入。
溫雪菱沒有再理會半死不活的墨玄知,走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靜靜等著深夜的到來。
時辰一點點過去。
終於等到了外面守夜奴兵換班的時候,溫雪菱朝著閻澤和水瑛點了點頭。
她們利用這個間隙,很快來到了奴城信閣的門口。
突然之間,墨玄知的屋子火光四起。
所有人都跟著過去救火。
兩道黑影從奴城信閣外面一閃而過,引走了外面守著的奴兵注意。
趁著這個時候,溫雪菱帶著閻澤和水瑛進了信閣。
她用最快的速度來到信閣的密室,“閻澤,把他的手放進去。”
溫雪菱不知道墨玄知是如何想出如此精妙的開門之法,但事實就是隻有他的手放進去,才能開啟眼前的這個密室。
密室門一開,立馬就有幾隻利箭飛了出來。
幸好溫雪菱等人早就有準備。
裡面的機關,對從小就喜歡研究這些的溫雪菱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很快就找到了裡面寫著朝廷朝臣把柄的密函。
甚至還在裡面看到了丞相府的。
就在她要轉身離開時,看到了那個暗閣裡面有一個很奇怪的小東西。
她正要拿起來檢視,就聽到信閣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
來不及多想,溫雪菱把東西往懷裡一放,把東西全部恢復原狀後,立馬帶著眾人來到了暗牢的入口。
溫雪菱帶著自己人迅速閃身入內。
在水瑛的指引下,她很快就找到了被關起來的謝思青。
她的……親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