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和舅舅說過,以少敵多,靠的是腦子和計謀。
人越少,就越要冷靜處之。
奴城裡面粗略判斷,得有十萬奴兵。
他們分散四周,不好一舉拿下。
若是能把奴城裡面的奴兵,全部都引到外面來,就能更要擊殺了。
溫雪菱不厭其煩地讓手底下的人,一次次去挑釁戰翎幽,就是要激起她心裡被戲弄的怒火。
她並不準備讓自己手底下這三千多個人,直接上前和奴兵們硬碰硬。
把人引出來,用火炮直接解決,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而且這些被引出來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
她對水瑛說道:“火炮做好準備,務必要等他們這幾隊人全部出城之後,再開火。”
少死一個,她都會覺得遺憾。
溫雪菱聲音冷冽沒有感情,視線冰涼盯著遠處城門口的動靜。
這幾個副將,應該都是戰翎幽的心腹。
聶笥的人在知道主子死後,一個個都處於一個觀望的狀態。
暗牢的墨玄知,若是沒有被人發現的話,應當還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他們三個人雖然都是奴城的城主,但是手底下的副將和奴兵,一個個都有著明確的主子。
戰翎幽未必能夠調動得了聶笥和墨玄知手裡的人。
遠處,城門被人從內開啟。
三五個身穿鎧甲的副將,策馬從城門內氣勢洶洶而來。
每一個副將身後,跟在他們身後的奴兵,光是跑出來的,就比溫雪菱這邊的人多。
更不用說,城牆之上時刻準備著的弓箭手們。
副將們分為好幾路直接包抄,一個個眼睛裡都是濃濃的嗜血殺意。
他們看著遠處那道身穿白色鎧甲的身影,視線落在她的頭顱上,全是勢在必得的野心。
自從被帝王招安後,奴城這些副將們就開始了酒池肉林的享樂生活。
身手也早沒有過去年輕時候那麼靈活。
溫雪菱舉起手裡的東西,對準城牆上那道火紅色的身影。
她眯眼繼續盯著戰翎幽的一舉一動。
對面的人還不知道,溫雪菱現在能夠清晰看到自己,正等著自己人把溫雪菱殺個片甲不留。
水瑛和手底下負責火炮投射的秘衛軍們,眼神直直盯著前方疾馳而來的副將們。
另一邊。
閻澤與身後的暗衛,還有謝家軍殘部,紛紛舉起手裡的火槍,時刻準備補刀等會兒即將殘喘的敵人。
“兄弟們,跟著我殺——”
“今日誰能隨本副將一同奪下那個賤蹄子的頭顱,明日兄弟們就再多十兩黃金!”
“舉起你們手裡的武器,跟著本將殺敵!”
伴隨著副將們得意的吼聲,奴兵們全都舉起了手裡的長刀和長劍。
沖天的殺戮聲,響徹奴城外的這一片天空。
溫雪菱面色不變坐在馬車上,給了水瑛一個可以行動的眼色。
隨著水瑛手裡的黑色旗幟猛然落下,轟隆隆的驚天聲響,落在了正往這邊衝的副將和奴兵們之間。
“啊——”奴兵們痛苦的哀嚎此起彼伏。
副將們也被這動靜嚇到。
他們紛紛拉緊韁繩,想要拋下身後的奴兵回城,卻在下一瞬瞪大了驚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