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位再看準一些,就是這樣。”
“二弟妹這悟性啊,當真極高。”
一個時辰之後,曹佩娥已經溼透了內衫,而沈慧蘭身子舒服了,竟迷迷濛濛睡了過去。
雲歲晚見著站起來朝李媽媽小聲道:“母親已經睡著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李媽媽笑起來:“今日辛苦兩位奶奶了。”
之後,兩人相攜離開。
一出念安園,雲歲晚就拉住曹佩娥:“二弟妹,今日這事你沒有怪我吧?”
曹佩娥站了一個多時辰,雲歲晚則吃著點心喝著茶,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怨氣。
不過還是笑著道:“嫂嫂哪裡的話,自然沒有。”
雲歲晚立即將臉色一拉:“說謊,二弟妹應該怪我才對。”
曹佩娥錯愕地看著她,完全不知道她是在唱哪一齣戲。
正想再說話,卻被雲歲晚止住:“今日弟妹原本是幹了我乾的活兒,辛苦也就罷了,還白白捱了訓,可到頭來卻好像是我得了功勞,要是我心裡也有怨氣啊。”
她眼裡泛起一絲淚光:“所以啊,二弟妹該怪我。”
說罷雲歲晚嘆了口氣,瞥了一眼曹佩娥,“如果實在不行,二弟妹不必有所顧忌,將這府中的事務都交還與我也沒有關係的。”
曹佩娥一聽這話臉色就沉了下來,這意思是想討回中饋之權嗎?
她立即搖頭:“怎麼會,幫能襯大嫂嫂我樂意還來不及呢。而且今日,我也學到不少東西,打嫂嫂不必如此見外的。”
雲歲晚這才笑起來:“二弟妹不怪就好。”
說罷她四下看了看無人這才湊到曹佩娥耳邊道:“其實我這手藝也是尋了一個師傅學來的,不然我介紹弟妹去再仔細學學?”
“其實,這功夫伺候夫君也是極好的。”
曹佩娥本來還想拒絕,可聽到後面這話立即心領神會。
“當真?”
雲歲晚點頭:“我騙你做什麼?”
“如此,那還真是要多謝嫂嫂了。”
裴鶴丞三天兩頭往其他姨娘那裡跑,若是她能使這手段留下人,那子嗣不是指日可待?
雲歲晚與她會心地一笑:“都是女人嘛,互幫互助應該的。”
曹佩娥感激地點點頭,隨後又說了兩句貼己話,這才回了自己的園子。
冷翠看著曹佩娥已經走遠,忍不住埋怨道:“主兒,你幹嘛替她謀事兒啊?我瞧著這二奶奶對你是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呢。”
“說不定今天這事兒她還是有心的呢。”
雲歲晚搖搖頭:“有心也好,無心也罷,你以為我真看不出她那些小九九?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況且,我若有事要她幫忙,總要先給她顆甜棗。”
冷翠一愣:“主兒有事找她幫忙?可只怕她也不一定真心啊?”
雲歲晚一副心裡有數的樣子,“真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看這事兒對她是否有利。”
主僕倆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園子。
冷翠本是想去小廚房做些粥給雲歲晚暖暖胃的。
可今日這一天又是鋪面又是應付沈慧蘭和曹佩娥的,她是真的有些疲乏。
沐浴完就上床歇息了。
沒想到將將躺下裴硯桉就回來了。
公門最近就要磨勘了,他回來拿些東西。
從中庭穿過卻見主屋那頭黑漆漆的,隨口問了句:“大奶奶呢?”
底下人道:“大奶奶被叫去大太太園子裡伺候,回來累得不行,已經吹燈躺下了。”
裴硯桉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母親那邊?”
頓了頓,“知道什麼事兒嗎?”
僕從道:“好像是大太太頭風發作,讓大奶奶過去推拿按摩去的。”
裴硯桉臉色有些難看,“是沒大夫了嗎?非得叫一個病著的人過去?”
僕從抿著嘴:“這個奴婢就不太清楚了。”
裴硯桉揮揮手,又看了一眼主屋,這才拿了東西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