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中天,初夏的夜漫著一股淺淺的潮溼。
雲歲晚這一聲叫冤讓人無不動容。
雲老太太看著秦霜一臉嫌煩,“你說,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真的?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秦霜想辯解,可卻不知道如何辯解。
雲歲晚將她這些罪行都揭了出來,有理有據,她根本無從反駁。
好半天之後秦霜才頹然地往地上一坐,看向雲致遠,“夫君,你可還信我?”
雲致遠神色複雜,神情晦暗,沒有接話。
秦霜場垂下頭來,想了許久,忽而淡然一笑,“也罷,合該命就如此。”
她看向雲歲晚,“是,你母親是我害的,可那又怎樣?她不得寵,身子本就弱,遲早是個死,我不過是讓她早些讓出位置而已。”
“不中用的人何須留著?至於賣私庫的東西,我不過是為自己謀個後路罷了!我怎會不知你們一個個根本不將我放在眼裡?你們根本看不起我!”
“我人老色衰,誰知道以後是什麼光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過順應天命罷了。”
她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也不再求雲致遠了。
直接道:“是送莊子還是將我關起來?亦或是說讓我賠命?我都接受,只是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希望夫君和老太太念在骨肉親情莫要傷了我的兩個孩子。”
“他們是無辜的。”
雲月如一下撲過去,“母親,我不要和你分開,你不會有事的。”
“祖母,父親,求你們饒過母親吧?”
雲老太太朝著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即上前將雲月如何秦霜分開。
“行了,別鬧了!”
雲月如卻哭得更兇了。
雲老太太不耐地吐了口氣道:“秦霜為達自己私利,殘害他人性命,按照家規,打二十個板子,送去莊子上吧,這劉爭,就說他偷拿府中錢財還投毒送去衙門,至於王虎,即刻將他如何欺凌女子謀人性命的事情查清,然後送到衙門!”
說罷看向雲致遠,“你覺得如何?”
雲致遠迷茫地抬起頭來,沉默了一瞬才道:“但聽母親發落就是了。”
聽見這話,秦霜鬆了口氣,留著性命,來日等自己兩個孩子有出息了,她照樣能回來。
她轉頭看了一眼雲歲晚,眼裡流出一絲得意。
雲歲晚神色淡然,彷彿早料到這結果一般,隨即走到屋子中間,“祖母,此事孫女不同意!”
雲老太太看著她,“你待如何?”
“孫女請求交報官府,該如何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