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這望京城中關於雲歲晚為了不讓自己妹妹進府如何家法懲治,如何羞辱的話就傳了出來。
甚至還有些是說她不順長輩的話。
而與此同時,關於雲月如為了嫁給自己姐夫如何使盡手段,矇騙沈慧蘭的事情也傳了出來。
兩種言論各有各的說法,人們聽著聽著這話就變成了裴硯桉為色所迷引得雲家姐妹翻臉這樣的話來了。
一時間,雲裴兩家這事兒就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最可怕的是,這些言論連著幾天下來非但沒有慢慢平息,反而發酵得厲害。
更有甚者,居然有人在賭館裡打起賭來,賭的就是看著裴硯桉最終如何選。
事情越演越烈,幾天時間就鬧得人盡皆知。
李媽媽將這話講給沈慧蘭時,沈慧蘭正在房間裡修剪花枝,聽見後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不是讓你們放些雲歲晚善妒,為了不讓自己妹妹進府不惜動用家法的話嗎?”
李媽媽也是莫名,“是按照太太你的話做的,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成現在這樣了。”
沈慧蘭心裡有些不安,問起來,“那桉哥兒呢?他眼下人在何處?”
李媽媽搖頭,“自那日從悅來居出來之後,大爺就再沒回來過,眼下只怕人都不一定在望京城內了。”
沈慧蘭微微鬆了口氣,“最好是不在京中。”
但隨即眉頭皺又到一處,她想了想道:“不行,這事兒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苟且咱們裴家,你趕緊讓人再放些話出去,就說雲月如和咱們桉哥兒是兩情相悅,是那雲歲晚從中作梗。”
李媽媽聽見這話連忙搖頭,“太太,此時若再傳出這樣的話,還不知道最後又變成什麼樣子呢,這自家姐夫看上自己夫人妹妹,本來就是可做猜想的事情,只怕到時候反倒成了咱們大爺的不是了。”
“太太,眼下是儘快平息了這些話頭才是啊。”
李媽媽這話剛落,裴牧塵就跟著進了屋。
見到沈慧蘭就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外頭那些話,你可是都聽到了?”
沈慧蘭一驚,臉色微變,“老爺是說關於桉哥兒那些?”
裴牧塵一屁股坐下來,滿臉的不滿,“對啊,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生出個雲七姑娘來了?眼下磨勘雖是過了,可這巡察還未有結果,這話傳出去不是惹事兒嗎?”
他看向沈慧蘭,“此時無事才是最好,你趕緊想想法子儘快平息這些謠言,還有,什麼雲七姑娘不姑娘的,進門之事權當沒有。”
裴牧塵一腔的希望都附在了裴硯桉身上,此時他可不想出什麼事。
沈慧蘭心裡是有苦說不出,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心只想讓雲歲晚吃苦頭,可最後卻是給裴硯桉惹了一堆麻煩回來。
而自己計劃的事情到頭來卻成了空。
等裴牧塵走後,這才吩咐了人道:“趕緊傳話出去,就說裴家沒有任何納人進門的打算,雲家姐妹鬧翻的話也純屬子虛烏有。”
訊息一傳出去,雲歲晚這邊就知道了。
冷翠看著自己主兒,一臉的高興,“眼下只怕七姑娘想進門都不可能了。”
雲歲晚看著園子裡開的芍藥,一臉淡然,“正愁不知道如何辦呢,她自己卻撞上門來,這不成全她不是枉費了她的心機?”
她緩了口氣繼續道:“只是眼下是暫時不可能,要想完全杜絕,還是得再想些別的法子。”
最好是此時能探探裴硯桉的心思再好不過。
只是自那天晚上裴硯桉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到昨日永年就傳了話回來,說是裴硯桉有急事人已經出了京。
等於那日裴硯桉說回來再說的話成了空。
她嘆了口氣,將這事暫且放到一邊,轉頭看向冰香,“對了,這幾日大姐姐那邊可是安頓好了?”
冰香點點頭,“嗯,王伯那邊幫著過去將園子重新收拾了一遍,如今大姑娘已經住過去了。”
“那身邊服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