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會用他們來要挾姨父。
若姨父真的反了,他會在意姨母和彥兒的性命嗎?
若他在意,姨母便成了懸在他頭頂的刀。
若他不在意,姨母和彥兒的下場……
雲歲晚不敢再想下去,只覺得一陣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一路過來,外面的天兒漸漸黑沉下來。
路旁的燈籠發出昏黃的光,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她的心跳如鼓,每一下都敲擊著她的耳膜,催促著她更快,更快。
終於,賀如蘭的宅院出現在眼前。
可宅院大門緊閉,顯得格外安靜。
難不成人已經被帶走了?
雲歲晚l來不及多想,從馬車急忙奔下來,直接衝到門前,用力拍打門環,聲音急促:“開門!姨母!姨母!開門!”
“吱呀”一生,門被開啟了。
雲歲晚看著那門守問起來:“姨母呢?”
“王妃在裡面呢。”
她一個箭步奔了進去。
內室裡,賀如蘭正在屋裡和衛彥說話,見著雲歲晚衝了進來,臉頰泛紅,鬢髮微亂,氣息起伏不定,一臉錯愕,“晚晚,你這是怎麼了?”
“是出什麼事了?”賀如蘭一邊說著一邊去倒水。
雲歲晚卻一把抓住她道:“姨母,有件事我必須再問你一次,你對南康王到底瞭解多少?你確定她和你想的一樣?”
賀如蘭一愣,不解地道,“晚晚,z怎麼問起這個了?是不是有什麼賀州的訊息了?”
雲歲晚m眉頭深鎖,將剛剛收到的那封信遞給她,“姨母!事情恐怖比你我想的還要糟糕。”
賀如蘭接過信紙展開。目光迅速掃過信上的內容,臉色在瞬間變得煞白,手中的信紙也開始微微顫抖。
她猛地抬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雲歲晚,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沙啞:“這——這怎麼可能?王爺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一定是構陷。”
雲歲晚一臉憂色,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與清醒,“姨母,n你先冷靜些,現在不是追究真假的時候!”
s說罷她才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此事不管真假,這封信既然能送到我手裡,就說明有人已經要動手了!我們現在就是他們眼裡的餌!只是要看這背後的人是誰罷了。”
“為了以防萬一,現在須l來個金蟬脫殼,然後找個合適的地方將你們藏起來。”
“只是我害怕有人在暗處監視我們,你們這樣出去肯定也就被盯上了,所以等會兒出門我們得想過辦法遮人耳目。”
賀如蘭聞言,“這屋子裡就這麼幾個人,如何遮人耳目?”
s是啊,如何遮人耳目呢?
雲歲晚再屋子裡踱著步子,忽然,她腳下一頓,“姨母剛剛說就這幾個人?”
“對啊,就這幾個人。”
雲歲晚眸子一亮,“姨母,有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