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時,雲歲晚有一瞬的錯愕。
納妾?裴硯桉納妾?
這事兒若是放到別人身上她或許會信,可看著裴硯桉之前的反應,他對此事毫無興致,怎麼會突然納妾了?
而且傅紀又是如何知道?
傅紀看著她的神情笑起來,“看來你確實不知道。”
雲歲晚睨了他一眼,“知不知道也不用傅公子操心,若公子只是為了說此事,那我眼下已經知曉了。”
傅紀剛剛勾勒出來的一點看好戲的心情忽然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他看著她,“難道夫人對此事不在意?”
她笑笑,“我倒是覺得傅公子對此事挺在意的,不然這江城離京城這麼遠你怎麼都能知道?”
“莫不是公子有斷背之好?不然為何如此關心一個人?”
傅紀:“……”
雲歲晚見他不說話了,抬腳上了馬車。
傅紀看著人走遠,嘴角慢慢揚起來。
一旁的隨侍見著問道:“爺被人損了怎的卻一點不氣?”
傅紀搖搖頭,“我瞧著是裴硯桉要頭疼了。”
雲歲晚這頭回到府中就著了永年過來詢問,“大爺納妾的事情你可曾知道?”
永年一愣,“大奶奶都已經知道了?”
雲歲晚本來沒想著能得到什麼答案的,甚至她對此事的真假都還存疑。
眼下看見永年這神情,一下就怔住了。
“還真有此事?”
永年立即擺手,“不不不,此事我也是在永福的來信中知曉了一些,不過雖然確有納妾一事,但是並非大奶奶所說的那樣。”
原來,裴硯桉進江城那天,正好趕上一場細雨。
進城之後,府衙的人早早地就來了城門迎接。
裴硯桉隨著人便先往衙門去。
哪知半路上時,不知道誰的馬受了驚,竟然直接衝向了人群。
那馬兒毫無章法地橫衝直撞,朝著一處鋪子過去,門口一位姑娘嚇得六神無主根本不知躲閃。
踉蹌一退,因著地上有雨水,路面溼滑一個沒站穩直接摔了下去。
眼見著馬蹄就要塌下去,裴硯桉眼疾手快將人救下。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可之後裴硯桉在巡察時發現這江城城郊的幾條官路因為前段時間的山體滑坡生生被橫道切斷。
而且由於山脈的阻擋,這江城外的官路需要得盤山而上,又得盤山而下。
費時費力不說,對於一些商戶運送貨物都是件頭疼的事情。
裴硯桉問為何不重新劈路,這江城府衙的陳知縣才說是府中銀子緊張。
“沒有向朝廷請過奏摺嗎?”
陳知縣一臉苦相,“誰說沒有呢,可都說朝廷國庫也是吃緊。”
這話其實不假,這幾年朝廷興修水利,國庫確實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