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向自己解釋難不成為了自己同意讓雲月如做平妻的打算?
雲歲晚柳眉緊鎖,不自覺地揉了揉眉心,心情也跟著煩躁起來。
回府之後,就一直靠在軟榻上,愁眉苦臉。
冷翠和冰香看著也不知該如何勸。
其實眼下的處境無非就兩個,要麼是裴硯桉有意將雲月如迎進府,她以正妻的名分壓著不鬆口。
如此一來那她必然和裴硯桉生出隔閡。
這不是上策。
要麼就是她想個法子將雲月如進府的可能直接扼殺在這之前,可難處就在於裴家是願意的。
要想打消這個可能只能從雲月如身上下手,讓裴家先打消這個想法。
但眼下她並沒有找到其軟處。
雲歲晚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好的法子,想著不如等裴硯桉回來再探探他的口風。
而且今日她和他之間生了嫌隙也需要找個契機緩和。
可當天晚上,雲歲晚等到子時過後也沒有等到裴硯桉回來。
翌日一早,就被沈慧蘭叫去了念安園。
她人一到念安園,就見著沈慧蘭就一副心情極好的樣子。
她輕佻地看了她一眼,福禮道:“母親,急著喚我過來不知所謂何事?”
沈慧蘭看向她,“其實也沒什麼事,喚你過來實在是想給你說一件喜事。”
雲歲晚抬眼過來,“喜事?什麼喜事?”
沈慧蘭笑起來,“桉哥兒這邊對你七妹妹原先就相識,彼此也有意,我覺得既是如此不如儘快讓人進府。而你們又是姐妹,便想與你通個氣兒,回頭讓自家妹妹多到府上走動,反正也是一家人,等桉哥兒這邊巡察回來之後就將兩人這事給辦了。”
原來,昨日從悅來居出來之後雲月如就直接去尋了沈慧蘭。
見著人就一臉嬌羞模樣。
沈慧蘭看這意思是有些苗頭,立刻問起來,“如何?和桉哥兒聊得怎樣?”
雲月如淺淺一笑,“其實不瞞沈夫人,我和大爺早就相識了。眼下他說了,必定不會虧待我。”
沈慧蘭當即一喜,自己這步棋算是走對了,給裴硯桉找了那麼多妾都沒成功,原來是自己沒有選對人。
如今雲月如若是進來不僅能幫著制衡雲歲晚,說不定還能早日開枝散葉。
她一把拉著雲月如道:“好好好,如此我就放心了,到時等桉哥兒忙完這一陣兒我必讓他接你過門。”
這般說著之後這才高高興興地回了府。
她左想右想,心裡總是抑制不住地想笑。
這才一早將雲歲晚叫了過來,為的就是在她面前炫耀。
雲歲晚聽見這話,先是一愣,“讓人進門”?
果然,事情發展得比她想象的快。
她頓了頓,面上不顯,只道:“既是大爺還在巡察期間,那便等大爺回來了再說吧。”
說罷,站起身來,“母親若是沒事兒我便先回去了。”
沈慧蘭看了她一眼,“眼下你又不掌中饋,回去也是無事,過來替我捏捏腳。”
雲歲晚看著她,沒動。
沈慧蘭眉頭皺起來,“怎麼?這點事情都做不了?”
她笑起來,“豈敢,只是兒媳手重,母親要是不計較,兒媳自然願意。”
沈慧蘭一下就想起上次她替自己捏頭的情形,沉了臉,“算了,你回去將女誡抄寫五十遍,晚飯前就得拿來給我。”
雲歲晚冷眼看她,頓了頓才道:“是。”
說著提起裙襬出了屋子。
到了晚膳前,李媽媽來詢問情況。
雲歲晚直接道:“實在是手疼受不了,所以母親想要如何懲戒我,李媽媽不妨直說。”
今日,她聽著那五十遍便知道自己抄不完,沈慧蘭這般就是在故意為難她。
而且就算她抄了,只怕沈慧蘭也會挑毛病。
索性也不抄了。
聞言,李媽媽也不作廢話,直接道:“大奶奶目無尊長,懈怠憊懶,罰去祠堂罰跪反省,任何人不得送水送食物。”
雲歲晚冷笑一聲,看吧,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心不甘情不願地道了聲,“是”。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雲月如居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