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白天本來就累得夠嗆,剛剛又在浴桶裡坐了那麼久。
雲歲晚現在已經睏乏得不行。
躺在軟榻上不過片刻的功夫就睡了過去。
直到她感覺到身子一輕,整個人懸空忽然驚醒來。
她下意識掙扎,卻聽到一個沉悶的聲音,“是我。”
雲歲晚反應了會兒這才意識到是裴硯桉。
她迷濛著雙眼看向他,“大爺?你不是睡著了嗎?”
裴硯桉沒有作聲,將她抱著放在床上後才垂眸道:“為何跑去軟榻上?”
聽語氣有些不悅。
雲歲晚扯謊道:“我瞧著大爺你一身的疲憊,剛剛回來時看屋子裡靜悄悄的,以為你睡著了。”
“因此不想打攪你。”
裴硯桉俯首逼近,“真是這樣?”
雲歲晚點頭,“對的,就是這樣。”
裴硯桉盯著她看了會兒,這才將人鬆開,然後挨著人躺下了,“睡吧。”
雲歲晚心跳如雷,可眼下她沒辦法拒絕,只得小心得使勁往床沿貼。
裴硯桉看了一眼,伸手摸過去,一把將人撈進懷裡,“信裡不是挺義憤填膺的嗎?怎麼現在卻膽怯了?”
雲歲晚只覺得心裡苦,她那是義憤填膺嗎?
等一下,他忽然提到信,是來問罪來了?
雲歲晚心頭一喜,想了想這才轉過頭去,“大爺這話說得,你要納妾我豈敢義憤填膺?大爺心胸寬廣,這胸膛裡啊能容下的可是多了呢。”
裴硯桉聽見這話,非但不氣反而還有些高興,嘴角輕輕一揚,“夫人這是生氣了?”
雲歲晚當即坐了起來,“豈敢啊。”
半晌,裴硯桉沒有動靜。
藉著窗外的月色,她悄悄拿餘光打量他,這下是不是要發火了?
可沒想到下一刻,裴硯桉居然一把將她拉入懷中,雲歲晚都沒來得及反應。
一張溫熱的唇就貼了上來。
雲歲晚大驚,一下將人推開。
裴硯桉這段時間忍得辛苦,剛剛嚐到那麼一點甜頭,心裡就像是被人點燃了一點火星,瞬間就燎原起來。
見著自己被推開,索性往上貼得更緊,手掌拖著雲歲晚的後背,整個人都欺了上去。
手掌也沿著脊背慢慢往下在她腰間摩挲。
雲歲晚只覺得腦子濛濛的,自己這不是在罵他嗎?他怎麼還親上了?
她趕緊將人推開。
奈何力氣太小,手掌推出去就像摸到了一堵厚牆上,根本挪不動。
而裴硯桉被她這麼一推,心裡那股勁越來越甚,索性兩個手都攀了上來。
嘴唇輕輕咬著她的唇瓣,來回吸吮,彷彿是要吸盡裡面所有的甘甜。
雲歲晚推不動乾脆拽起拳頭直接砸在他身上。
可裴硯桉毫不為之所動,軟糯的唇舌探進她的貝齒處,期望再更進一步。
雲歲晚被他折騰得夠嗆。
想到之前的情形,直接抬腳朝他肚子上踹去。
裴硯桉吃痛,這才鬆了手,“又來?”
雲歲晚喘著粗氣,急忙縮到一邊,“大爺,我今日不舒服,想早些睡了。”
聽見這話,裴硯桉眸色暗了下來,盯著她,黑暗中的眼神像極了一匹餓了許久的狼。
忽然開口道:“夫人,我們多久沒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