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譯把箱子提到中央,刀疤臉押著安笙過去。刀疤男一把把安笙推了過去,安笙沒有站穩,直接撲在許澤譯懷裡。
“安笙,你沒事吧。”許澤譯趕緊把繩子解開。
突然一聲槍響,多藍被對方打了一槍。
“我們趕快走。”許澤譯拉起安笙往車子裡去。
“秦臻,帶一批人斷後。”秦臻把多藍安置上車,馬上去追開車離開的那批人。
“多藍沒事吧。”
“腹部中槍,她在後面的車上。”安笙被許澤譯抱在懷裡,“先生,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想想你救了我。”失憶的安笙只有說不完的謝謝,在危機關頭救了她的命。
許澤譯看著懷裡的女人,人是沒錯,但是失去記憶的她,說話也變得那麼陌生。
“沒事。”
安笙失血過多,要到私人醫院的時候熬不住暈了過去。
“許先生交給我們把。”安笙和多藍都進了手術室,許澤譯才鬆了一口氣。許澤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安笙,至於記憶的恢復,只能慢慢來。
幾個小時後,安笙被推出來了,而且還醒著。
“傷口是不是很疼?”許澤譯下意識去拉住安笙的手。
“現在有麻醉,過會肯定會疼。”
“還有時間說笑,看來不疼。”許澤譯喜歡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但是又不喜歡她的疏離感。
病房裡。
“許先生,我真的很感謝你,他們都說我是你的妻子,是不是之前發生了什麼誤會還沒有說明白。”
“你知道你之前失憶了嗎?”
“知道。”
“你失憶之前我們因為一些誤會,你賭氣跑到這裡,然後陰差陽錯成了周望千的女人,然後你失憶,他哄騙你你也只能相信。”許澤譯說的可憐兮兮,好像他才是那個理虧的人。“你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廢話,我怎麼不知道,”安笙摸了摸自己的束腰,“我的束腰去哪了?”安笙現在穿的是病服,雖然臃腫,但是肚子還是依稀可見。
當知道這女人懷孕四個月的時候,許澤譯高興壞了,算來算去也只能是他的種。之前安笙去醫院檢查說自己不能懷孕,但是後來許澤譯去調查,原來是葉子彤搞的鬼,給了她假的檢查結果。
“你想知道這個寶寶是誰的嗎?”許澤譯嘴角上揚,雖然安笙不記得了,但是他還是很得意。
之前周望千肯定騙她那是他們的寶寶,但是現在他已經找到人了,檢查一下結果就知道真假了。
“誰的?”幸好她的寶寶還安全。剛要抬手去摸摸,扯到傷口,“嘶……”
“你手剛剛動手術,別動。”許澤譯這是赤裸裸的命令,像極了一個丈夫。
“你是不是要說是你的。”
“這就是我的。”許澤譯終於可以理直氣壯了。
“我雖然失憶了,但是你這有沒有證據,我憑什麼謝謝你。”
“證據很簡單,給你做個羊水穿刺,DNA檢驗一下你就知道孰真孰假。”安笙生性多疑的性格,許澤譯不是不知道,所以不給她證據,恐怕她不會相信。
“如果你不願意,可以等寶寶出生再檢查也不遲。”那個時候周望千也回來了,可以互相對質。
“她還會回來嗎?”安笙知道這次周望千一去很危險,也聯絡不到,是死是活,誰也不清楚。
“對了,多藍怎麼樣了?”安笙剛才和許澤譯說了這麼多,一下自己就給忘了。
“她在隔壁病房,腹部中槍,比你嚴重一點。”
“抱歉,沒有保護好她,但是人回來就好。”
“那些箱子裡面有多少錢?”安笙這一輩子還沒有看到這麼多現金。
“不多,就三千萬。”
“等周望千回來,肯定還你。”許澤譯聽到這話,酸了酸了。
“我為我的妻子花錢,為什麼要還。”
“都說了我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你說了我也覺得是假的。”
女人雖然丟失了記憶,但是還是那個樣子,非常較真。
“你先休息吧,等你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