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安笙起來的時候,許澤譯已經走了。推開衣櫃門面對著琳琅滿目的衣服,卻不知道如何下手。平時穿著高冷簡約的她卻在去公司就職的途中遇了難。思來想去,她還是穿輕熟風格的比較合適,理由是職業裝太顯老。
安笙鬼使神差的點開某男的微信,在對話方塊輸入:正裝太顯老,果斷丟棄,上班第一天,求放過。
雖然才早上八點半,許澤譯公司高層已經全員到位,緊急會議準時召開。
開始之前,四下鴉雀無聲,昨天晚上接到臨時通知,說今早召開緊急會議。可現在大家都不敢出聲,內心焦灼,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老闆還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手機的振動打破了凝重尷尬的氣氛,手機桌面跳出微信訊息提示。許澤譯抬起手機瞟了一眼,沒有任何回應,只是突然把領帶扯掉,鬆開了兩顆紐扣。
大家都看見了老闆的脖頸上有明顯的咬痕,竊竊私語的時候卻被會議開始的聲音打斷。
安笙到公司的時候先去了趟洗手間,
就聽到公司職員在議論著上什麼。
小A:你聽說了嗎,剛才我們經理去開會看到大老闆的脖子上有被人咬過的痕跡?
小B:真的,是誰咬的?是葉子彤?還是誰?
小C:聽說,我們老闆已經結婚了,只是沒有對外公開罷了,肯定是他老婆咬的咯。
小A:你說是就是呀,你又沒有證據!不過,如果真是,老闆的老婆也挺剽悍的嘛。
洗手間的八卦探討以大笑收場。
安笙聽外面沒有了動靜,才慢悠悠走出來。深呼一口氣,要是以後她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作何反應,是不是公司裡面大多數女員工都要失戀拜拜了。
安笙看了眼鏡子裡面的人,即使淡妝也可以把她的臉修飾的完美無瑕。如果不是第一天來公司報到表示尊重,她恐怕要本色出演。
安笙檢查了一下所帶的東西準確無誤後,才離開了洗手間。
在意料之內的是,負責這個專案的經理是個中年大叔。安笙從人事部上來的時候被他接待到了一路到自己的實驗室。即使短短的路程,她大底可以猜到,西裝革履下藏著的醜惡嘴臉。
職場深似水,這也是安笙不想與職場有任何交集的原因之一。現在形式所逼,只能硬著頭皮上。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是個不可知論。
安笙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轉悠了一番。果然是有錢人,學校的實驗裝置與這分明不是一個檔次。
西裝外套兜裡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許“禽獸”:五分鐘之內上來,電梯密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