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許笙笙意

第8章 舊夢——僵持

也許是天氣溼冷,街道上行人稀少覺得道路也空曠了許多,也安靜了許多。男人安靜地看著車什麼也不說,和剛才在老宅的樣子完全相反。安笙看著他依舊面無表情,“那個,謝謝你。”

安笙不知道為了什麼。也許是為了他幫她把“汙衊出軌”的事情壓下去,也許是今天他幫她解圍。

“今天在老宅的事情你不用放在心上,逢場作戲罷了。”

呵,逢場作戲,有那麼一瞬間安笙竟然信以為真了。她多麼想生活在逢場作戲中,最起碼不用如同現實這般膽戰心驚,面對著活人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壓抑住了內心的激動,低聲呢喃了句:“是這樣啊。”

可內心怎麼知道,頹唐,麻木,堅持,哪個才是她要最終選擇的,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對婚姻的念想,讓她有足夠的勇氣接受這場婚姻;而不是選擇追求自由,放縱一生。她把平生最好給了她,包括她的心。一路上兩人再也沒有說話,許澤譯的臉陰沉沉的,給人生人勿近的感覺。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安笙剛要開門下車,卻被某人叫住。

“你先上去,我還有事。”安笙開啟手機看了下時間,猶豫了一會兒,“嗯。”

一個“嗯”字包含了太多東西:有妥協,有氣餒,也有失望。她不願再想太多,無論他是去哪,她又有什麼能力去說服他,說服他的心呢。

她不會忘記結婚前他同她說過的話,“我和你結婚不過就是個幌子,是為了家族的面子,給你的父母親一個交代,也算仁義盡至,至於其他,也別奢求……”

安笙不明白,為何他的話已經說的得如此決絕,自己還要往這“牢籠”裡面撞。理不清的事情很多,她寧願為次痛苦流淚,也不願就此放手,各奔東西。許澤譯看著落寞的背影消失在電梯拐角,才得以心安。

結婚了兩人同住屋簷下,卻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了。兒女情長可以讓她安心快樂,可一輩子的安寧怎得?冷漠會讓她傷心失望,但苦盡甘來總會有結果。

他彷彿是來自海洋深處的藍鯨,喜歡大海中自由遼闊,也喜歡孤身時有人陪伴的小愛。可眼前所有的所有都在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安笙沒有想太複雜,她害怕自己堅持不下去。走進門一聞見百合花的馨香,不好的小情緒也驅散了不少。

一過十一點,安笙給自己設了個鬧鐘就睡下了,畢竟明天還要早起。一小時後,許澤譯就回來了,他哪也沒去,沒去找葉子彤,也沒有去公司,一直待在車裡,直到看到臥室的燈被調暗了,他才停了車回來。

在昏暗的車子裡,微弱的燈光讓他略有所思。那天他很晚了才回來,經過樓梯時發現她的門沒有鎖上。

也許昨晚是因為太累所以迷迷糊糊就睡著了,而且一夜無夢。可今晚安笙翻來覆去好一會兒,也無法入睡。嗓子有點乾澀,便起床去找水了。

誰知樓梯都還沒下完,就看見廚房門口有一個人影。許澤譯聽到腳步聲回頭,看見安笙站在樓梯上看著他,頭髮有點凌亂,而衣服和昨晚一樣的春光乍洩。許澤譯在廚房那站了好久什麼也沒找到要的東西,準備出去就遇到安笙下來。

“怎麼了?”

莫非他餓了?渴了?安笙不緊不慢地走進廚房,熟練地開啟冰箱門,拿了水。

“要水嗎?”許澤譯沒有說話,可透過眼神她找到了答案,沒有多想就把水扔了過去,自己又拿了一瓶。水有些清冽,剛好可以壓一壓身上的火。而安笙覺得有點涼了,喝的時候都有點塞牙,她想到了什麼,可一會兒又敷衍過去。安笙現在睡意全無,可還是想上樓去休息了,路過許澤譯身邊時還看了他一眼。

誰知這一看,給自己找來了事情做,“有吃的嗎,我餓了。”

原來剛才他欲言又止是為了這事。

“有,可能要等會兒,等得了嗎?”安笙沒有聽見他的回答,已經摺回廚房開始燒水。

準備配料之前,安笙又把頭髮紮起。可抬手的時候衣服也跟著抬起,原本較長的襯衫變了味,就僅僅遮住了禁忌之地。安笙不自在地動了下,無意間看見有人盯著她看。

她才慢慢意識到自己哪裡出了問題,趕緊紮起頭髮驚呼了一聲,“我的天。”不知道許澤譯有沒有聽到,反正已經看見了。

許澤譯就坐在餐桌邊上等著,過了會兒廚房裡的女子就端著東西出來了。

“明天我要去學校研究所,晚上可能會忙到很晚。”晚飯她就趕不回來做了。

“你先吃,我上樓了。”說完轉身就走,腳步就被某人牽制住,“如果明天晚上太晚,可以打電話給我。”

“嗯。”安笙低聲回答。

“哦,還有,先借你的衣服穿兩天,其他的都留在了老宅……”說完紅著臉上樓了。跑到自己的房間確定門鎖緊了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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