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微微亮的時候,夏白裳和無淚又去了古景的客棧,她們兩個去給客棧送菜。
原本想要帶著小山藥去的,可是小山藥不知道為什麼不去了,它跑到了竹桌子趴著曬太陽。
“走吧走吧,一看小山藥就是不想去了。”無淚一聽要去見古景,立馬就把該準備的準備了,拉著夏白裳就要去鎮上。
夏白裳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曬太陽的小山藥,無奈的搖了搖頭,背上籮筐就離開了。
在離開院子大門的時候,夏白裳留戀的轉頭看了一眼小山藥,見它安安靜靜的趴在桌子上,她放下心快步的離開。
“我們走快一點。”夏白裳一把拉過無淚,幾乎用小跑去鎮子上。
無淚想著要去見古景,她也就沒閒夏白裳走那麼快。
夏日炎炎,每一刻的溫度都是在迅速增長。小山藥看起來是眯著眼睛曬太陽,實則它透過眼縫偷偷的看著夏白裳離開,直到看不見夏白裳的時候它才睜開了眼睛。
在它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院子裡多了一個人。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人,頭上插著一支白玉簪,手裡拿著一支玉笛,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你的心可真夠大的,居然還能不心浮氣躁的在這裡曬太陽。”來人嘴唇輕啟,淡淡的說這句話。
桌子上趴著的小山藥似乎覺得趴著的姿勢不夠舒服,直接一個翻身躺在了桌子上。陽光直接照在了小山藥的眼睛裡,它被強烈的陽光照射,眼睛有些刺痛,它閉上了眼睛,將眼睛裡流露出的鋒芒都掩蓋了。
“我倒不是心大,狐王病重這件事你相信?”小山藥說話了,它嘴不動確是已經說話了。
說話的是個男人,聲音帶一點沙啞且有這男人特有的磁性,說話的語氣雖然冷冷的,但是卻很好聽。
“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是你那些兄弟可是想要殺了你以、絕、後、患!”那個男人眯著眼睛看著躺在桌上的白狐,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說的。
小山藥又翻了一個身,睜開了一隻眼睛看了一眼來人,語氣輕飄飄的響起來。
“梓上墨,你何必為了他們來找我,我那群哥哥弟弟都沒長腦袋似得在內鬥,難道我也是那群沒腦袋的豬嗎?”
“我並非為了這件事來找你,我是想找你喝酒的,這個本來是喝酒時閒來嘮嗑的事情,不過我一來就看見你是……這樣的,我就先說了。”梓上墨做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用手裡拿著的玉笛指著小山藥,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來回遊動。
小山藥閉上了眼睛,一聲沉重的嘆氣聲傳來。一陣微風吹過,對於狂熱的夏季來說就像是沙漠裡的一滴甘泉。小山藥睜開眼睛跳下了桌子,邁開小胖腿就往屋裡走。
梓上墨看了一眼通往集市的路,那裡只有一些小孩子在路旁嬉鬧,稚嫩的笑聲在周圍遊蕩,其中還有小孩高興到尖叫的聲音。梓上墨回過頭來,把玩著手裡的玉笛走進了屋子裡。
“你天天拿著這玉笛,你又不吹!”小山藥跳到了桌子上,整個身子趴在了桌子上,這樣會讓它更涼快一些。
“我吹的曲子也不是一般人能聽的,我只吹給懂得欣賞的人聽。”梓上墨把玩著手裡的玉笛,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玉笛上每一個洞上面撫過。
“少廢話,說來找我喝酒,酒呢!”
梓上墨這才開始注意正事,他在腰間摸了兩下,呆滯的轉頭去看小山藥。
“我忘記拿了……”
小山藥:“……你可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