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現在在做什麼?
顧斯言壓著自己,單腿便呈入侵的姿勢,抵在了花心位置。
讓她羞恥得難以合攏。
她心臟狂跳,正想拼盡全力的阻止,沒想到顧斯言理智迴歸了。
他撐起身子,一隻手扼住了她的脖子。
浴室微弱的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他滿臉是隱忍的痛苦神色。
“是不是你……”
“什麼?”唐嫿一頭霧水。
“是不是你給我下的藥?我只喝過你碰過的茶……”
“唐嫿,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之前在賓館讓我信任你,就是在這兒等著我的嗎?”
唐嫿的確有理由做這種事,她那天在賓館是試探他的態度,知道他抗拒後,就用這麼下作的辦法。
“不是我!”
她緊張地說道,到底是誰陷害她啊!
“來不及了……”
顧斯言慾望再次佔據上風,理智蕩然無存。
“唔……真、真不是我……”
她察覺到身體的敏感,不能再這樣了,醫生說她頭三個月很不穩定,嚴禁同房。
這要是有什麼閃失,怎麼辦?
她想要掙扎,可是男女力量懸殊,她不斷摸索,終於在床頭摸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她想也沒想,直接砸在了顧斯言的後腦勺。
他身子狠狠一僵。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溫熱的血嘀嗒嘀嗒落下,在她絕美的臉頰上暈開,像是一朵開到荼靡的梅花。
他緊緊盯著她的臉,不知為何,腦海裡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弄髒了她的臉。
血,太髒了。
他抬手撫摸上她的臉,想要擦去,可他兩眼一黑,頓時沒了知覺,沉沉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唐嫿用盡力氣,將人推開。
她看著手裡還緊握的復古檯燈,她在別的地方淘來的,說是琉璃燒製,挺貴重的。
她一直放在床頭,剛剛順手摸到了它。當時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阻止顧斯言,保下孩子!
她趕緊把東西丟掉,看著顧斯言昏迷不醒,床上、她的身上一灘血跡嚇壞了。
她……她失手殺了顧斯言。
她趕緊撥打了120,將顧斯言緊急送醫。
她緊張地在手術室門口等待,周揚已經封鎖了訊息,連葉琳那邊都沒人知道。
“唐小姐,先生到底怎麼受得傷?”
唐嫿張了張嘴,想要說明原委,卻忍住了。
事關顧斯言名譽,哪怕是周揚也不能說。
“我們起了爭執,我不小心失手打了他,我……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太急了,沒個輕重……”
“唐小姐,即便你是失手,但如果先生有個好歹,依舊會追究你的責任。”周揚公事公辦。
“我……我知道,我知道……”
她低著頭,失魂落魄。
她內心不斷祈禱,一定要保佑顧斯言沒事。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顧斯言面色蒼白地推了出來。
“醫生,怎麼樣?”
兩人異口同聲。
“沒什麼大礙,只是輕微腦震盪和皮下出血。沒傷到骨頭是萬幸。”
“那後面會有什麼後遺症嗎?”周揚趕緊詢問。
“可能會頭暈心悸,過段時間就好了。”
此話一出,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顧斯言被送到了VIP病房。
唐嫿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顧斯言終於醒來。
“我這是怎麼了?”顧斯言有些後知後覺,有些記憶如水般浮現出來。
唐嫿把他砸了,在那種情況把他砸了,他一時間不知道她砸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