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大三就嫁人了，連畢業答辯都是匆忙的，在家當了照顧植物人的護工，荒廢了三年，專業知識徹底忘了。
值得嗎……
沈淮序很想問出口，但卻忍住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走著，打算去前面的商場吃飯。
“先生……公館的人說唐小姐跑了！”
“跑了？”
顧斯言狠狠蹙眉，這是什麼意思。
“好像是關了三天禁閉，唐小姐非常不滿，結束的當晚就離開公館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走的，從陽臺爬了出去。”
周揚將監控給顧斯言看，他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看到那單薄的身影越過欄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的那一刻，心臟都懸了起來。
在看到她縱身跳躍到空調外機上的那一刻，心臟更是差點跳出嗓子眼。
“怎麼才告訴我？”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集團的事情，還要去看望舒顏，無暇顧及唐嫿。
這都事發三天了，才告訴他。
“傭人不敢告訴你，也是怕問責。”
“好，好得很。”
顧斯言冷笑，危險眯眸：“既然不聽話，那就全換了。”
“可那都是夫人挑選的人。”周揚遲疑。
“那就讓她們去伺候夫人，我養不起這群人。”
周揚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不敢再說什麼。
只是，先生到底是因為她們知情不報生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那她現在在哪兒？”
“屬下馬上派人去查……”
“不必了。”
突然顧斯言冷冷打斷他的話。
周揚疑惑，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心臟咯噔一下。
他看到了什麼。
看到失蹤的唐小姐正和人有說有笑地過馬路，準備進入商場。
有一輛摩托飛馳過去，男人還直接將唐嫿拉入懷中避開，那動作親密無間。
他又看了看自家先生的臉，真黑啊。
……
“嫿嫿，這家餐廳怎麼樣？”
“會不會太貴了？”
她有些遲疑。
“請你吃，自然要吃好的。當年要不是你借錢讓我出國，我估計都沒錢留學呢。”
“學長客氣了，那些錢你早就還了，而且上學期間學長也一直關照我……”
“好了好了，我們倆這關係還客套什麼，走，請你吃好吃的。”
這次，唐嫿沒有再拒絕。
沈淮序很紳士，把選單給她，讓她先點，然後再補充一點。
菜剛剛上來，她就聽到餐廳經理殷勤地喊著：“顧總，您怎麼來了，快快，裡面請，露臺最好的位置留給顧總。”
“好。”
唐嫿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渾身一僵，機械一般地轉過頭去，看到顧斯言朝自己走來。
她不知為何，緊張了一下。
可自始至終顧斯言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路過她，朝著露臺最好的位置走去。
“顧斯言？”
沈淮序在電視上看過他，所以立刻認了出來。“他好像沒注意到我們，要不要和他打聲招呼？”
“不管他，我們吃我們的。”
唐嫿收回目光，她在顧斯言眼裡什麼都不算，被忽視是很正常的。
她低頭吃著菜，每道菜都很美味，只是她現在已經品嚐不出來了。
她還失態地打翻了杯子，弄髒了衣服。
“我去衛生間處理下。”
她匆匆起身，去了衛生間清理衣服。
她低頭把衣服擦乾，然後抬眸想看看鏡子，卻……看到身後赫然站著顧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