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開始頭疼了？”她柔聲詢問。
“當年，為什麼沒有選擇沈淮序？因為他沒有錢嗎？”
他突然問道。
他睜開眼，幽邃的鳳眸映入眼底，讓她心臟一緊。
那雙眼，似乎能洞悉人的靈魂深處。
“嗯……”
她輕聲回應。
“那他現在也肯？你當初為了錢，放棄了他，選擇嫁給我這個植物人。如今，他竟也能不計前嫌地接納你？看來，他是真的愛你。唐嫿，你魅力不小。”
這話陰沉沉的，不像是在誇她。
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抱歉，我讓你難堪了。”
她不會覺得顧斯言是在吃醋，而是林蕭蕭當眾爆出自己和別人有過一段感情，讓顧斯言面子掛不住。
她要是知道林蕭蕭撞見了，今天就不會來了，絕不給林蕭蕭借題發揮的機會。
“你喜歡他什麼？”
“學長樣樣都好。”
“所以樣樣都喜歡？”顧斯言微微眯眸，這話聽著怎麼那樣刺耳。
唐嫿點了點頭，顧斯言眸色幽邃了幾分，沒有再追問。
喝了醒酒湯，再次回到包廂。
一進門，他的手就摟住了她的蠻腰，對上沈淮序的視線，就像是宣誓主權一般。
她又陪著童教授說了一會話，一轉身發現顧斯言不見了，沈淮序也沒了蹤影。
此刻，衛生間，顧斯言正在洗手，沈淮序走了進來。
“顧總還好嗎？喝了不少酒。”
“還行。”
“顧總為人深明大義，肯定不會因為過往的事，遷怒現在的她，對嗎？”
沈淮序直視著他，沒有絲毫避讓。
年輕一輩，幾乎沒人敢和顧斯言直視。
他不卑不亢，身上氣質溫厚儒雅，不像是個市儈的生意人。
他與顧斯言身上的精明冷厲，截然相反，難怪……惹人喜歡。
“你沒有資格關心別人的妻子。”
“我只是不想因為我，連累她而已。”
“放心，過去的事我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她現在是我的人。我如何對她，也輪不到你來置喙。你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在她還是顧太太期間，你最好別亂動，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顧斯言開門出去。
正好迎上找來的唐嫿。
“你在這兒啊，喝多了就不要亂跑，我怕你暈倒。”
她聲音裡全都是擔憂。
顧斯言趁勢摟住了她，大半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喝多了，扶著我。”
唐嫿趕緊撐著他離開。
沈淮序透過門縫看著兩人依偎的身影遠去，拳頭無聲無息地捏緊。
今天的事，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林蕭蕭的為難，他沒辦法替唐嫿解圍。
顧斯言強權壓下來，林蕭蕭就像是螞蟻一樣，輕易碾死。
他明白權勢和地位的重要，如果他也有這些，今日護在唐嫿面前就是自己了。
他最終拿起電話，撥打那個號碼。
“你竟然主動來找我？是想通了嗎？”
“是，我要回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