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還好嗎?”
“沒事。”
他故作輕鬆地說道,但她還是察覺到沈淮序的聲音裡充滿了疲憊,可能是藥物散去的後勁。
“這次多虧了你,謝謝你。”
她是由衷的感謝,不然三個人都是被架在油鍋上炙烤。
她可能是最慘的那個。
“也是我不夠小心謹慎,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顧斯言……沒有誤會你吧?”
“那倒沒有,他沒有再說什麼了。”
“那就好,我這邊還有事,下次再找你。”沈淮序身體實在不舒服,藉口離開。
這一次,顧斯言和沈淮序像是約好了一般,一起對許家施壓。
許敏這次帶著媒體,鬧得很大。
這也損害了沈淮序的名譽,明明清清白白一個人,卻要被人誣陷開房偷情。
沈淮序主動提退婚,也並非打算真的退,許家理虧,極力想要挽回這門親事,只怕要送給沈家更多的權勢地位。
而顧斯言那邊是市場侵佔,許家幾個樓盤都爆出了雷點,群眾紛紛鬧著維權退房。許家官司纏身,苦不堪言。
許敏在家裡被關了禁閉,不到結婚的時候不準放出來。
許敏都這樣慘了,更別提戴月嬌了。
戴家知道她這次闖禍,保不住她了,乾脆把她頂出去。
顧斯言也只有一個要求,給唐嫿道歉。
沒想到戴月嬌就是不肯,還說話非常難聽。
“她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給她道歉?”
顧斯言得知這句話後,震怒。
“之前道歉就能了事,現在跪地磕頭道歉,才可以!不然,戴家就別想在帝都待下去。”
顧斯言的態度也很強勢。
顧家施壓,許家都夠嗆,更不要說是現在衰敗的戴家了。
果然,沒過幾天戴月嬌就來了顧氏集團。
唐嫿對這些一無所知,並不清楚商場上發生了什麼。
戴月嬌過來的時候,她還有些迷糊。
她蹙眉,十分不喜歡戴月嬌:“你來幹什麼?”
戴月嬌眼睛通紅,眼睛腫的像個核桃,分明來之前已經哭過,而且很兇。
她委屈撇嘴,眼裡又是憤恨又是懼怕,最終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著唐嫿噗通跪了下來。
唐嫿一愣,這是幹什麼?
“之前的事……是我不好,多有得罪,還請顧太太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我真的知道錯了,求顧太太高抬貴手,放過戴家吧。”
唐嫿心裡明白,是戴月嬌和許敏聯合起來,故意把她迷暈和沈淮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甚至還放了催情的薰香,但凡沈淮序把持不住,她又無力掙扎,只怕要生米煮成熟飯了。
媒體一旦公開,那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
戴月嬌的心思何其狠毒,想讓她身敗名裂。
可明明是她犯了錯,道起歉來卻一副自己受了不白之冤一樣,心不甘情不願。
她知道,戴月嬌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她只是被逼無奈,否則她絕不低頭。
“是顧斯言讓你來的嗎?”
“不然呢,你如果不用強權壓我,我怎麼會過來道歉。現在我也道歉了,你還要怎樣?”
戴月嬌心有不甘地說道,只恨自己家沒落了,不然她絕不會受此屈辱。
“下跪道歉算什麼,不痛不癢的。你如何對我,我就應該如何對你。你想讓我被人捉姦在床,那我就讓你體會體會這種痛苦。”
“你說什麼?”
戴月嬌沒想到一向溫溫柔柔看著沒什麼脾氣的唐嫿,竟然會說出這話。
唐嫿直視著她,一字一頓。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