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幫舒家,她開個價,只要我給得起。”
“那你不想娶舒顏,那你又想娶誰呢?”
顧長海忍不住問道。
顧斯言捏緊了拳頭,不再壓抑自己內心的情感,鄭重地吐出兩個字。
“唐嫿。”
“你休想!”
沒想到顧斯言剛說完,身後就響起了尖銳的聲音。
葉琳走了進來,怒目相斥。
“她連下蛋都不會,你娶她幹嘛?顧家就你一個獨子,你的擔子有多重,你不清楚嗎?”
“孩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現在醫學那麼發達。”
葉琳還是無法接受:“她在家裡待了三年,生不出孩子,也把你喚醒。我們決定迎娶舒顏過門,你就醒了,舒顏才是你的命中貴女。這件事不能有任何差錯,等史密斯的事情解決了,你們就立馬離婚!”
“後面我也想好了,以防史密斯問起來,就說她去世了。然後給她新的身份,讓她遠離帝都。再過個兩三年,你順理成章地和舒顏結婚。”
葉琳安排得妥妥當當。
顧斯言緊鎖眉頭。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死給你看,你是不是要為了一個外人逼死自己的親媽?”
葉琳也十分生氣,她的兒子一向孝順,對自己無有不依。
可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竟然敢違背自己的意思,那以後還得了?
“好好地,說什麼死不死的?”顧長海怕兩人吵起來,趕緊當和事老。
“如果你還認我和你爸,就不要做出任何有損顧家的事。別忘了你姓什麼,你肩上有什麼責任!”
“責任。”
顧斯言嗤笑一聲,從他記事起就被扣上這樣的帽子,負重前行,每天過得都不開心。
別的人有美好的童年,而他卻要學習各種東西,做一個完美的人上人。
因為是家中獨子,所以葉琳對他的控制慾極強,讓他務必事事做到完美,稍有不如意,便是不堪的訓斥。
“你眼裡只有顧家的責任,那我又是什麼呢?”
“這是你的命!”
“呵——”
顧斯言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他的身形落寞了幾分。
他只是顧家的工具,需要發揚光大,需要綿延子嗣。
那他自己呢?
作為一個人,連自己喜歡誰,想娶誰都沒辦法做主。
他活得可真夠失敗的!
……
是夜——
唐嫿下午去養老院,回來的有些晚。
還是在養老院待得自在,沒有那麼多約束。
自從知道於奶奶是京劇大家,她就很好奇她那段輝煌的過往,一時間聊得竟然天黑了。
以前公館都是亮著燈的,可是這次竟然黑漆漆的。
她開了入口的廊燈,屋內昏暗。
這個點,傭人應該已經休息了。
她正要上樓休息,沒想到遠處傳來了叮咚的聲音,似乎是玻璃碰撞的聲音。
她心頭一緊,不會是招賊了吧?
她不敢喊人,而是偷偷摸了牆角的高爾夫球杆,金屬質感,沉甸甸的,要是看到歹人就揮一棒子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餐區,廚房旁邊放著一排酒櫃,裡面放著的都是顧斯言的名酒。
突然,一個紅酒瓶滾落到了她的腳下。
瓶子已經空了。
再走近,竟然是顧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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