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裡的氧氣被掠奪一空，她都來不及換氣，面頰漲紅。
好在顧斯言看出來了，中間鬆開了幾秒，不然她真的要缺氧而死。
一吻結束，顧斯言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的唇瓣。
他深深看著她。
“我願意說，你願意聽嗎？”
“願意。”
“我可能要說一輩子，你願意給我一輩子的時間嗎？”
顧斯言小心翼翼地問出這話。
唐嫿的心臟也漏掉了一拍，這算不算情話？
她臉頰很沒出息的燥熱羞紅了起來。
她是真沒發現顧斯言說起情話來如此順溜。
“那……那也要看你說什麼……”
她聲音都結巴了。
“你想聽什麼？我從什麼時候喜歡你的嗎？”顧斯言仔細想了一下，他還真不記得了，喜歡她就像是命中註定，就像是人一定要呼吸，就很自然而然地喜歡上。
他拉著唐嫿坐下。
“我一醒來，母親就告訴我，舒顏喚醒了我，等了我三年，我欠了她太多，要我娶她。我二十多年來，從未違背過父母的意思，她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所以我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你是我的妻子，但我對你沒有任何印象，因為史密斯的事，我和你有了接觸。”
“我這個人比較傳統，認定了你是我的妻子，就不會和別的女人亂來。我和喜歡你在我身邊的感覺，很熟悉，會讓我安心。真正動心也許是你不能吃海鮮，卻為了我，大口大口吃著。也許是你給我做的那碗松茸湯，送給我的那個賽車玩具。也許是後面點點滴滴的相處……”
“反正，我就是喜歡你，我不想再換別人做我的妻子。我答應舒顏，幫她做三件事，這份恩情就算結束了。第一個是你倆被綁，我先救她。我當時想著，如果你出事，我也會跟你一起走，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
“第二件事，是求她幫忙，讓秦同山給家寶做手術，手術後我陪了她三天，但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第三件事是保住她父親，沒想到她父親自殺而亡，舒顏說我還欠她一個，我知道她在詭辯，但我也沒辦法。後面她給你下毒，我不知道母親把她放了出來。後來去找她，沒想到母親竟然以死相逼。”
“我承認，我很多事情都讓你受了委屈，是我做得不夠好。我不知道該如何權衡父母和妻兒，不知道該如何對一個人好，不知道談戀愛要做什麼。”
“以前很多話也不敢和你說，但現在不一樣了對不對？”
顧斯言認真地盯著她，眼神格外的灼熱。
唐嫿被看得心臟加速。
“以後，你教我好不好？”
他聲音輕微沙啞，空氣似乎都變得曖昧了幾分。
他再次湊近，這個吻不像剛才那樣洶湧，更為細膩綿長，纏綿悱惻。
唐嫿知道，自己這輩子都難以拒絕顧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