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嫿看著蘇芸通紅的眼，不知道她哭了多少回。
她一點食慾都沒有，可又怕蘇芸擔心，勉強撐著吃了一些。
哪怕現在喝點湯都是好的。
蘇芸也不問她是怎麼打算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養好。
翌日，顧斯言下午過來，唐嫿身子虛，晚上傷神睡不好，下午總是要補一覺。
蘇芸看到他來，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讓他進來。
“她吃東西了嗎？”
“吃了一點。”
“那就好，我看看她。”
顧斯言躡手躡腳地進了臥室，看到蜷縮成一團，像個瘦骨嶙峋的貓兒，看著格外讓人心疼。
她原本頭髮油亮，可現在竟然乾枯蠟黃。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煙的確都是心疼。
“唔……”
她睡得不安穩，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呢喃了一聲。
顧斯言嚇了一跳，慌亂地撤回手，好在她並沒有醒來。
顧斯言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半個小時後蘇芸進來叫他。
他知道自己要離開了。
“媽，這些都是補氣血的，你放在湯裡，對她身體好。”
“不用拿來，我自己會買。”
“媽，求你成全我，我已經做得很少了，如果連這點我都做不好，我真的不配成為她的丈夫。”
“好吧。”
蘇芸應了下來。
顧斯言離開了蘇家，並沒有回集團，遲疑了許久，去找了沈淮序。
顧家封鎖了訊息，只說唐嫿出了點意外早產，現在是否母子平安，旁人並不清楚。
沈淮序也給唐嫿打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
顧斯言來找他，讓他高興壞了。
“嫿嫿怎麼樣？孩子呢？孩子有事嗎？”
“孩子沒了，她很傷心。”
“沒了，怎麼會沒了？”沈淮序心驚，他自然明白那個孩子對她意味著什麼。
“是我沒保護好她，我想……她心裡有你，應該會更想看到你，你去看看她，安慰兩句也是好的。”
沈淮序聽到這話，終於忍無可忍，抬手一拳重重砸在了他的臉上。
顧斯言瞬間嘴角青紫，甚至溢位了一絲鮮血。
“顧斯言，你腦子還在犯渾嗎？你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她，你這個人真讓人捉摸不透。”
如果是之前，沈淮序絕不會告訴他。
可顧斯言大方地幾次找他，他便覺得不對勁。
“我當然愛！”
顧斯言怒吼出聲。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顆心掏給她！
“你愛她，你讓我去陪，算什麼？”
“因為她愛的是你，她根本不想見我！”
“你這個蠢貨，感受不到嫿嫿對你的感情嗎？”
“你說什麼？”
顧斯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