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有什麼吃什麼,我想快點好起來。”
“好好好,媽馬上去弄。”
蘇芸激動壞了。
蘇芸將中午的菜熱了熱。
唐嫿大口大口地吃著,已經顧不得品嚐了,完全就是吃飯的機器。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恢復元氣。
顧斯言每次來,都能感覺到唐嫿在一點點變好,吃得好,補了氣血,中午睡覺都沉了許多。
顧斯言輕輕撫摸過她的臉,可還是有些瘦了,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唐嫿做了一個夢,她感覺到顧斯言就在身邊,可她怎麼都找不到。
她慌亂地睜開眼,第一件事環顧四周,可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並沒有顧斯言的身影。
她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她的錯覺。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她終於到了出月子的那一天。
她迫不及待地聯絡顧斯言。
“我現在去接你。”
“你可以告訴地址,我自己打車過去。”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不想和顧斯言有過多的接觸。
“我來接你。”
顧斯言的聲音裡也有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她為了早點看到舒顏,只能忍了下來。
她在樓下等著,很快顧斯言的車就到了。
許久未見,顧斯言變得滄桑了許多,似乎沒有好好睡覺,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眼睛下面也有疲倦的青紫。
他一向是很注意個人衛生的,可現在下巴上都長出了青澀的胡茬。
她只看了一眼,便看向了窗外。
兩人已經沒有話可以說了。
車子一路開到了廢棄的廠房。
這裡到處散發著腐朽的氣息,彷彿在這兒死個人也不是什麼打緊的事。
唐嫿越是靠近那扇門,心跳得越快。
她馬上就能看到害死自己孩子的仇人了。
她一路上都在想,怎麼折磨舒顏,會比較痛。
是先扇十幾個巴掌,還是在她身上捅幾個洞,慢慢放血,還是別的什麼……
她用力地推開門,看到了丟在中間,五花大綁,嘴上貼著膠帶的女人。
她蒙著雙眼,頭髮亂糟糟的,人也瘦了不少,可見逃亡的滋味不好受。
舒顏大概猜到是誰來了,嘴裡不斷髮出嗚咽的聲音,想要說點什麼。
她開始往後退,似乎極度恐懼著什麼。
唐嫿一路上心都很亂,可看到她的那一刻,目光無比堅定,眼底全都是憎惡和仇恨。
她自己帶了一把水果刀來,怕顧斯言不准她動刑。
她剛拿出來,沒想到就被顧斯言扼住了手。
“幹什麼?”她怒目相對:“你不想讓我對她動刀?她生生剖開了我的肚子,殺了我的孩子,我還她幾刀怎麼了?”
她怒吼出聲,他要是再阻止,這刀就要刺到他身上了。
顧斯言沉默片刻,拿出了一把有些生鏽的刀。
“鈍刀割肉,更痛。”
唐嫿一愣,沒想到他竟然也準備了,甚至還是更能折磨人的刀。
唐嫿沒有遲疑,就衝著“更痛”這兩個字,她也要試試。
她死死地握住刀,朝著舒顏走去。
她撕開了舒顏的眼罩,要讓她看著自己是如何慢慢折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