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亮他便頂著黑眼圈爬了起來,滿懷期待地趕忙跑到後山去看結果。
然而他找遍了整座後山也沒見到宣衡的人影,心想著今年不會連三日都呆不住了吧。
正著急之際,只聽虛涔那熟悉的聲音又在身後響了起來,“進展如何了?”
百嶠見到虛涔彷彿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急道:“昨日君上喝了茶水,但眼下卻找不到君上的人影。”
聽到宣衡已經喝了自己的茶水,虛涔露出了志在必得的表情,笑了起來不緊不慢道:“這還不簡單,他肯定是在清湖裡了。”
百嶠隨即將目光轉向院前的清湖,這湖裡似乎曾種過蓮花,因為現在湖面上還殘留著枯萎風乾了的蓮葉與蓮梗,與明淨整潔的後山極不相稱。
虛涔隨手一施法兩人便消失了,眨眼間兩人就來到了湖底,湖泊並不深,還被宣衡設了結界外人難以接近。
結界裡空蕩蕩的並無什麼擺設,只在中央擺放了一張寒冰床,宣衡果然正側身躺在上面。奇怪的是他身邊竟還躺著另一個人,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人竟是一位紅衣女子。
只見那女子雙眸緊閉,臉色唇瓣都毫無血色過於蒼白不似活人,面容清秀中略顯寡淡並非絕色美人,但柔和的眉眼卻給人一種莫名溫婉舒服的感覺。
百嶠忙輕手輕腳地上前檢視,伸手在宣衡眼前晃了晃,沒有動靜。
接著繼續試探性地扯了扯宣衡的衣袖,輕聲叫道:“君上。”
還是沒有動靜,他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對虛涔做了個穩妥的手勢。
虛涔施法不動聲色的將宣衡送回了臥房,兩人卻站在冰床前始終邁不開腳步。
“這裡怎麼辦?”百嶠眼眶有些發紅了。
虛涔也難得的收起那副風流的模樣,嘆了口氣道:“還能怎麼辦。”
宣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另一天了,他睜開眼睛一看見是在自己的房中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是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視線裡的人時,他不自覺地便開始覺得頭疼起來。
這個突然出現並讓他頭疼的人自然就是虛涔了,只見他語氣高昂又氣人道:“喲,你可算醒了!”
宣衡只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來這裡做甚?”一聽就是毫不客氣的逐客語氣。
然而虛涔可是六界裡出了名的厚臉皮,他假裝聽不懂般笑道:“自然是來跟你商討一同前去小天孫的生辰宴啊!”
宣衡又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兀自起身將掛在床頭的白色外袍披上,沒理會他徑直出了臥房,留下百嶠跟虛涔兩人在房間裡面面相覷。
兩人沒有急著追上去,而是互相擠眉弄眼的朝對方使著眼色,百嶠比較急切先用唇語問道:“這是成功了嗎?”
虛涔保持著一貫的翩翩風度,挑了挑眉笑盈盈回道:“好像是成功了。”